慕秋楠抬起布滿細密的汗珠的臉看了慕觀樾一眼，十分高傲地問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怎么害慕愿歡的，好，我可以告訴你的。”
沒想到慕秋楠竟然會這么主動地配合，慕觀樾有些遲疑，不知道慕秋楠這是賣的什么關子。
“我到要聽聽這件事情你怎么說，我會將這些話原封不動地告訴皇上。”
這是慕秋楠戲謔地看著慕觀樾，不是害怕和憤怒，而是一種不屑的眼神。
“自從慕愿歡回宮以后，我就開始計劃，甚至在此之前我已經找到了需要的蠱毒。我知道慕愿歡支持愛吃的菜，其他的菜一律不碰。所以我就買通了廚子，在慕愿歡每天要吃的菜里下一點藥。這藥無色無味，沒有人會察覺出來的，就這樣，慕愿歡體內毒素慢慢積累，最后毒發……”慕秋楠饒有興致地說道，仿佛是在回味自己勝利一般。
“你買通的廚子就是胖子劉吧？胖子劉在回家路上就已經被刺身亡，是你讓人干的吧？”慕觀樾問道。
“是啊……那就怎么樣？”慕秋楠平靜地答道，“留著遲早會暴露，還不要早點滅口。要不然他們早晚有一天會把我也供出來，那我豈不是得不償失。”
現在看來慕秋楠的手上的人命可不止一兩條，到底有多少人成為了慕秋楠的工具最后又被她殺了，也只有慕秋楠才知道。
慕觀樾只覺得眼前的慕秋楠冷血而又可怕，身為皇家公主，背地里竟然視人命如草芥，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生命，實在是有些寒心。
胖子劉是為了自己病重的母親所以不得不走上這一條路的，卻沒想到還沒有等拿到銀子回家團圓，自己的母親已經去世頓時，隨后自己也被滅口。
“難道你做這些事情的過程中就沒有一點點的猶豫？不曾有過一刻良心發現而停下來？你要知道，若是沒有杜衡醫師，歡兒可能不會被揭露真實身份，但是她可能無藥可解最后死去。”慕觀樾質問道。
慕秋楠看到慕觀樾的眼睛漸漸紅了，看來慕觀樾是在心疼慕愿歡。
“我為什么要猶豫呢？”慕秋楠輕描淡寫地說道，“慕愿歡她就該死，一個庶人出身的人卻霸占了嫡公主的身份十幾年，享盡了榮華富貴，奪走了天下間最尊貴的恩寵。她憑什么？她搶走了我們這些真正的公主本應有的寵愛，即便身份暴露，父皇和母后還對她百般憐愛。我當初就應該下個狠手，奪了她的性命，也不會生出如今這么多事來。”
慕觀樾看著慕秋楠說起毒害慕愿歡的時候言辭激烈，甚至還帶了一絲愉快，真是到了執迷不顧的地步。
“杜仲跟我說過，蠱毒藥性極強，慕愿歡又服用了那么多天。即便慕愿歡這次中的毒能好，她的身子也壞得差不多了。恐怕以后再也離不了湯藥了，多好的一個人啊，以后就剩個軀殼了。”說完慕秋楠哈哈大笑起來。
“你……”慕觀樾看著慕秋楠心里生起一股火氣來。
之前慕觀樾以為只要找到了杜衡，慕愿歡就有救了。
可是現在看來，即便是杜衡，也沒法將慕愿歡徹底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