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西疆,只是作為一個普通人平凡地活著,也未嘗不可。
公主的身份雖然尊貴,可也給慕愿歡帶來了諸多的限制,這皇宮中的紛紛擾擾實在太多了,慕愿歡已經不想在這里糾纏下去。
劉氏畢竟還是自己的親人,慕愿歡能夠和劉氏一起,在西疆過太平的日子了卻余生的孤寂。
“對,脫離公主的身份……”杜衡應聲答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想要無拘無束的生活嗎?去了西疆就可以實現這一切。”杜衡的一番安慰也算是有了效果,慕愿歡并不像之前那樣抗拒了。
西疆的日子雖然清苦了些,起碼是一片自由之地,在哪里找出快樂。
抱著這樣的信念,在剩下的日子里慕愿歡多了幾分希望,少了些許凄苦惆悵。
慕秋楠因為上一次受了慕觀樾的審訊,這幾日一直在養傷,慕愿歡也因此得了幾日的安寧,不必再承受慕秋楠的折磨。
不過對慕秋楠恨之入骨的慕秋楠可不會這么善罷甘休,即便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夠親自到慕愿歡的面前奚落她,有福同享,她也要將這件事情告知給自己的好幫手。
說不定尚且在禁足中的楊初柔知道了慕愿歡即將離宮的消息,這會給她枯燥的生活增添些許滋味。
“來人吶,給我取紙筆來,我要寫信,快點。”躺在床上的慕秋楠對宮女厲聲喊道。
而此次慕愿歡與楊氏一家被流放到西疆,皇帝又特別派慕觀樾作為隨行使臣跟著。
只是夜深人靜之時慕觀樾會有何感想,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流放到西疆,吃苦受累,這樣內心該有多煎熬。
雖然能時常看到慕愿歡,可是每看到如今的慕愿歡一眼,只怕是會更心痛一分。
第二天便是慕愿歡流放去西疆的日子了,慕觀樾獨自待在書房里,輾轉反側。
時隔多日,再一次見到慕觀樾,不知道慕愿歡會是什么反應,不是是否還肯面對慕觀樾。
沒有了以前的華服頭飾,沒有了上好的胭脂水粉,再加上連日來被蠱毒折磨過的身體,這時的慕愿歡只會多幾分憔悴滄桑,必然沒有往日精致靚麗。
況且慕愿歡是戴罪之身流放西疆,而慕觀樾是西疆路上看管犯人的使臣王爺,兩個身份差異巨大且處境尷尬,到時候相顧無言,卻有更多說不出口的心酸。
就在慕觀樾坐立難安之時,一個侍衛匆匆進來,“回稟王爺,有人深夜求見……”
此刻煩躁不安的慕觀樾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這都深夜了,你去告訴那人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
侍衛依舊亙在原地,十分為難,“王爺,來人是一個中年婦人,她說有要事求見,是為了慕愿歡的事。”
慕愿歡,這個深埋于慕觀樾內心的名字,只要一聽到這個名字,慕觀樾便再難控制自己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