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皇帝急匆匆地找到慕觀樾,讓他趕快前去找杜衡救治楊初柔。
“陛下,臣弟現在也不知道杜衡醫師在哪里?自從上一次他將歡兒治療痊愈以后,臣弟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了。”慕觀樾緩緩說道。
慕觀樾的話無異于在皇帝的心上澆了一盆冷水,現在正是需要尋找能治療好楊初柔的人,杜衡卻消失了蹤跡,這可如何是好。
楊初柔的性命危在旦夕,總不可能滿世界去尋找杜衡吧,那要找到什么時候。
“這……杜醫師怎么會一聲不響地就走了呢,也不知會一聲。現在能治這個病的人寥寥無幾,這可如何是好啊。唉,難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初柔無藥可治嗎?”皇帝攤著雙手,十分無奈。
就在眾人匆忙焦急的時候,卻有一個小太監飛快地跑來說杜衡醫師來了。
“杜衡醫師回來了?”皇帝眼中閃爍著亮光,喜上眉梢,“快,快去請杜醫師過來。”
慕觀樾也覺得有些奇怪,杜醫師不是已經離開皇宮了嗎,怎么又突然間回來了。
估計是杜衡聽聞了楊初柔再次患上了這種怪病,出于醫者仁心,所以杜衡才又回來了,慕觀樾也能理解。
再次看到杜衡,慕觀樾也有些歡喜,“杜衡醫師你終于回來了,為何要不告而別呢?我本來打算等歡兒身體好轉之后再向你致謝的,可是沒想到你突然從宮中離開了,怎么也找不到。”
“陛下,鄙人聽聞有位將軍夫人突發了怪病,和上一次安寧公主的病癥一模一樣。所以我趕快回來,希望能夠襄住一二。”杜衡略過慕觀樾,直接向皇帝回話。
皇帝倒沒有慕觀樾的那份奇怪的感覺,直接帶著杜衡去了楊初柔居住的寢宮。
杜衡不愧是名義,只捏了幾下楊初柔的脈搏,又查看了楊初柔的身體狀況,就已經完成了診斷,開始書寫藥方了。
“將軍夫人的病和上一次安寧公主的一模一樣,都是中了蠱毒,我已經找到醫治之法了,回頭按照我的藥方去抓藥即可。”就在杜衡將藥方送出去的時候,又補充了一句,“這個藥方還需要至關重要的一項,需要一個藥引。”“什么藥引?”眾人問道。
“需要將軍夫人的親生父親的血做藥引,否則的話,無藥可解,夫人只能等死。”說完杜衡看著眾人,卻多了幾分迷茫。
慕觀樾已經隱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既然中了這蠱毒是因為血脈有異而引起的,那么這一次肯定也是說明楊初柔的血脈有異。
這一次明確了楊初柔生病,更加讓慕觀樾覺得楊初柔才是那個真正的嫡公主。
可是因為相信杜衡醫師的為人,只覺得是世事難料,造化弄人。
“可是初柔的父親楊書郎已經去世了,被山賊所害。現在可怎么辦啊,難道真的沒有一丁點其他的辦法了,要眼睜睜看著初柔這個孩子無辜枉死嗎?”皇帝無奈地說道。
直到現在慕觀樾也不免有些傷感,雖然楊初柔曾經對慕愿歡懷有許多惡意,可罪不至死。
一想到和慕愿歡的一樣有著花樣年華的楊初柔的生命就這樣因為怪病而慢慢消逝,慕觀樾也倍感唏噓,楊初柔也是他看著長大的。
楊初柔和皇帝以及皇后畢竟親戚一場,她又是晚輩,看著長大的,一想到楊初柔無藥可醫只能等死的時候,只覺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