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正析聽楚煜這么說,某種角度上似乎確實是這樣。
見池正析沉默不語,楚煜繼續說道:“我之所以愿意成全這對璧人,還有一個原因。你也知道我的夫人,初柔公主一向與令千金交好,而慕觀樾又是初柔的皇叔。如果池弄影和慕觀樾真的能夠成全的話,那咱們兩家也就是喜上加喜了。以后成了一家人,自然要站在同一條路線上。”
楚煜寥寥幾句竟然將結黨營私這件事情說得那么自然,不會老謀深算如池正析,又怎么會讓楚煜真的肆無忌憚地占便宜呢。
池正析冷笑著說道:“駙馬爺是說笑了吧,你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完全仰賴于你的夫人,依靠皇上你才能夠這么燈光。如果我要站隊,巴著陛下便是了。將軍你以駙馬的身份來拉攏一個左相,也不好好掂量一下你的身份,著實是好笑了。”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池正析寥寥幾句就將楚煜話里的謊言戳破。
楚煜尷尬地撇撇嘴,也難掩心虛。
池正析又繼續乘勝追擊說道:“而今形勢不穩,老夫可不敢隨意站隊。萬一站錯了隊,那可就是遺憾終身了,所以駙馬爺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想要通過安排小女的婚事來換取老夫對你的支持,以小博大。簡直異想天開,做夢去吧,老夫絕對是不可能答應這個條件的,駙馬爺,我想你可能要失望了。”
楚煜聽到池正析的拒絕,并沒有失落,這一切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
“左相大人,有句話叫做識時務者為俊杰,我想你比我更清楚這句話。如果左相大人現在不表明自己的立場,那要等到什么時候呢?難道等到下一位繼承人登基的時候嗎?恐怕到那個時候就已經完了。而今陛下的身體每況愈下,重病纏身,我看是時間不多,這一朝老班底的官員好日子也剩下不多了。”
聽到楚煜說皇帝時日無多,池正析只覺得莫名其妙,楚煜怕不是為了誘騙他的支持所以才在這里危言聳聽。
池正析疑惑地說道:“不可能啊,我今天才去過宮里看到了陛下。陛下氣色十分好,一點也不像是重病纏身的樣子。我不知道你說這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故弄玄虛。”
楚煜極其隱晦地解釋道:“人吃五谷雜糧,總歸都是會生病的,或早或晚而已。今天沒有生病,可能明天就病得起不來了,也說不一定呢。”
楚煜身為駙馬,可以經常出入宮中,能夠見到皇帝,所以楚煜對皇帝的情況應該要比池正析更加清楚。
被楚煜這么一說,池正析不覺間開始心慌起來。
皇帝雖說依舊是生龍活虎的樣子,可畢竟也已經年過半百了,身體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池正析現在還沒有明確自己的陣營到底是哪一個,而各位皇子們的背后勢力現在也已經有了初步的雛形。
如果池正析等到皇子繼位的時候再去巴結,恐怕那個時候就已經晚了。
楚煜見池正析已經上鉤了,便啟動了下一步計劃。
“如今陛下的身體不好,而且又尚未立儲君,實在是于理不合,于朝廷不穩。我和大人結盟并不是想要謀權篡位。我又不姓慕,肯定是做不了皇帝的。但是我可以將我輔佐的皇子推上皇位,他日一朝得勢,我們也能夠雞犬升天不是?而且我有軍中的關系,而初柔公主有皇宮里的門路,如果再加上左相大人的支持,那簡直是如虎添翼。所以不知道大人對此的興趣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