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氣。”劉熙繼續切著菜,頭也沒回。
葉蓁拿起碗里的勺子,靜靜的喝了起來。
待她喝完,劉熙才開口問她說:“你可有什么忌口?還有,宮里的膳食你可吃的慣?”
“殿下為什么這么問?”
“我正在做晚飯,你要是有什么忌口的,提前告訴我,我好注意些,另外,我不知道你來自哪里,但若是宮里的膳食你能吃的慣,那我做的你應該也能吃的慣。”
‘我也是剛來,還沒吃過這里的飯啊!’但葉蓁心里這么想,嘴上自然不能這么說,“我……我沒有什么忌口的,而且,殿下,我不挑食的。”
“那就好。”
“殿下,您為什么要自己做飯啊?”
聽到葉蓁這么問,劉熙切菜的手突然停住了,葉蓁見了,以為自己說錯了話,于是連忙說:“殿下恕罪,我只是一時好奇,您若是不想說,或是不愿說,那就不要說了。”
“其實,倒也沒什么不能說的,我七歲那年,有人在我的飯菜里下毒,被我抓到了,從那以后,我便自己做飯了。”
“下毒?”她雖在影視劇里見多了這樣的劇情,但是在親耳聽到的那一刻還是很震驚的,不過她很快便平靜了下來,然后說道:“也是,您是皇子,免不了要被人忌憚,遭人迫害,可是殿下,就算飯食都是您自己做的,可是這些食材還是從外面送來的啊,若是有人想害您,也可以從這些食材下手啊!”
“是”
“那您還……”
“還趕走宮人?”
“嗯”
“我趕走她們,不是因為她們給我下毒,而是不愿意看著她們那樣一副明明在心里盤算著要怎么謀害我,卻還要在表面上裝作虛情假意的關心我、照顧我的嘴臉。”
“殿下,對不起。”
“為何說對不起?”
“是我讓你想起了不開心的事。”
劉熙笑笑,說:“無妨,不怪你。”
葉蓁想了想,然后說:“殿下,我給你講個笑話吧!算是賠罪。”
“什么笑話?”
“從前呢,有一對好友,一人性子慢,一人性子急,冬日,二人圍爐飲酒,性急者一不留神,衣角被爐火所燃。性慢者見到,從容道:“有一事,我見之已久,欲言又恐君著急,不言又恐于君不利。究竟言之耶?不言耶?”性急者忙道:“休得聒噪,究竟何事?”性慢者淡定說道:“爐里的火,燒了你的衣角。”性急者聞聽,急忙拽衣而起,并大怒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早說?”性慢者見之,不禁責怪道:“嘖嘖嘖,你看你,外人都說你性急,看來果真如此。”性急者聞聽,咬牙切齒,憤怒不已。”
劉熙聽完,不禁微微一笑,葉蓁從側面看到他揚起的嘴角,也開心的笑了。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說的應該就是他吧!’葉蓁在心里偷偷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