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走后,劉熙在寢殿內寫了一封奏折,然后派人叫來了梁王劉宣。
劉熙把奏折遞給他,劉宣滿是疑惑的打開來,看了不一會兒,便十分震驚的抬起頭來問他說:“你要去幽州?”
“是”
“九弟,你糊涂,幽州是你母親的故地,雖然前任燕王造反,滿門被滅,可是他的舊部,有很多人都還活著,他們現在就在幽州,如今你說你要去幽州,朝中但凡是個有張嘴的都會說你一定是要借機聯合燕王舊部,為陳氏一族報仇雪恨,這不是上趕著落人口舌嗎?”
“三哥,我去幽州,只是代母親去走一走她曾經走過的地方,僅此而已。”
“誰會相信?父皇會信嗎?朝中大臣會信嗎?九弟,你這說辭就連我都說服不了,怎么說服得了旁人呢?”
“所以三哥的意思是,你也覺得我此行是為了舉兵謀反?”
“傻九弟,說什么胡話呢?”
“這不就得了,這舉兵謀反的事,就連說一句都是死罪,誰敢跟著我做啊!”
“那當年不就有人做了。”
“當年他是征戰四方的先鋒大將,有一群死心塌地的追隨者,所以才能一呼百應,可我不過就是一個有著一半逆黨血脈的無用皇子,誰會追隨我?”
“什么逆黨血脈,我不準你這么說自己,你是我弟弟,這一點是最重要的,知道嗎?”
“知道了!!!”劉熙無奈的答應著,然后他又嚴肅的說:“三哥,你幫我把奏折遞給太子好不好?”
“九弟,你不會是因為顧夕寧家是幽州的,所以才想去的吧?”梁王挑逗他說。
“她家是幽州的?”
“你不知道嗎?”
劉熙搖搖頭。
梁王見了,也沒再說什么。
“行了,那我去遞奏折了。”
“多謝三哥。”
這天夜里,葉蓁再一次回到了自己家里,可是還沒等做什么,她便又覺得昏昏欲睡,一覺醒來,就又回到了宮里。
因為沒能回去,所以次日巳時,葉蓁還是參加了醫官考核,只不過考核官只問了她三個問題就把她問住了,不過這也怪不得她,她本以為自己可以通過問診和體格檢查得出一些診斷結果,從而拿到一些分數,可誰知醫官考核是有指定書目的,考核官上來就問了她三個中醫的問題:
“第一,這《傷寒論》中提到的少陽病要怎么治啊?”
“第二,這《素問》中的陰陽離合論都說了些什么?”
“第三,這《神農本草經》中講藥物的配伍使用時,提出的原則是什么?”
葉蓁一個都沒回答上來,所以醫官考核她便沒有通過。
拜別了太子和東宮一眾侍衛后,她來到北辰殿。
“考核完了?”劉熙問她說。
“嗯!”
“結果如何?”
葉蓁搖搖頭,然后說:“殿下,我此番是來跟您辭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