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足足睡了一個時辰才醒來,一睜眼,就見到自己被綁在一個破破爛爛的木屋里,面前還站了七八個壯漢。
因為被綁在柱子上,她整個人都動彈不得,可她卻覺得脖子處酸酸的,她不由得想起,她是被人用手刀打暈的。
可她記得,手刀把人打暈的前提,除了對方下手穩準狠以外,還需要被打的人頸部的頸動脈竇特別敏感,因為只有這樣頸部被擊打以后,顱內血壓才會瞬間發生變化,致人暈厥。
葉蓁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是這么敏感的人啊!‘看來以后可千萬不能惹事,不然這打不打的過還另說,這連跑都跑不了啊!’
旁邊的人見她醒了,紛紛聚攏了過來。
葉蓁害怕的攥緊了拳頭,心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但她還是故作淡定的說:“不是,各位大哥,你們……你們抓我干什么呀?”
“大哥,哈哈哈……”眾人不由分說的就笑了起來,這一笑,倒叫葉蓁更害怕了。
“我們為何抓你,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嗎?”一個看起來略顯瘦弱的人反問她說。
“我要是有數我不就不問了嘛!”葉蓁小聲的說。
“你說什么?”
“沒……沒什么,我是說,你看你們,你們要是劫財呢,那我沒錢,你們要是劫色呢,那我也沒色,你們抓我什么都撈不著,那你們圖啥呀?”
“你沒錢沒關系,你夫君有錢啊!那么多輛馬車,一看就是富貴人家,拿出個幾百兩銀子贖你一條性命,對他來說不算什么的!”
“夫君?你說誰?”
“你夫君你問我?”眾人說完就又都笑了。
“不是,我沒有夫君啊!”
“還不承認,我知道,像你們這種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呢,出門的時候,因為怕被打劫,都會打扮成丫鬟、仆人的模樣,這些啊,我早就摸的門清了,你們騙不了我。”
“我真的沒有夫君,你們抓錯人了。”
“行了,你說沒有,我就信啊,那你倆在馬車邊上又是拉手又是微笑的,那是干啥呢?”
“不是,我跟誰拉手微笑了?”這時,葉蓁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劉熙扶著她上馬車的事,于是連忙問他說:“你說的……不會是今天早上扶我上馬車的那個人吧?”
“不就是他嗎?”
“他不是我夫君。”
“那你們倆什么關系?小情侶,私奔啊?”
“不是,什么……什么私奔,你別亂說。”
“那私奔的人肯定不承認自己是私奔啊!”
“我沒有,我不是,我才不會。”
“好好好,我知道,這私奔呢名聲是不好聽,行了行了,我不說了,不說了。”
“不是,我真的沒有。”葉蓁見說不清楚了,就又問他們說:“那你們到底要怎樣才肯放了我?”
“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那他要是不來呢?”葉蓁情緒有些低落的說。
“不會吧!你們不是真心相愛的?”
“我……”
“不是,她和那人到底是不是夫妻?那人能不能拿錢來贖她?”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伏在那個瘦人的耳邊,小聲的問他說。
“這……這我也不好說啊!俗話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還各自飛呢!”
那壯漢一聽,瞬間就沒了耐心,只見他倏地一下就把刀架在了葉蓁的脖子上,然后問她說:“別浪費老子的時間,給個痛快話,你夫君他能不能來?”
“能,一定能。”葉蓁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在那一米多長的大砍刀面前,她也不敢說不能。
那壯漢聽她這么說,這才把刀放下來,然后走到一旁喝酒去了。
葉蓁聽著自己的心跳,感覺好像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一樣。
‘殿……殿下,您會來的吧?雖然是萍水相逢,但是您應該不會就這樣不管我吧?’葉蓁在心里不安的想著。
申時三刻,劉熙帶著五百兩銀子來到了約定的那個山頭。
他下了馬車,見四周都是草地,很寬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