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鶴荀并沒有抗下幾板,很快就來到了第一局的徐亦澤賽點。
球準確落在了界內,瞬間,徐亦澤拿下了第一局,場館內響起了觀眾排山倒海似的歡呼聲。
徐亦澤走上前接過周指導手中的冰水,猛的灌了好幾口,一節比賽下來,他身上的汗出了不少。
他趁喝水的間隙,還偷偷瞄了好幾眼一旁的程夢。
在他那樣灼熱的目光下,程夢稍稍低下了頭。視線便落在了他的下巴上,晶瑩的汗珠正沿著他的下巴和臉頰向下流淌,她的目光追隨者汗珠,也緩緩地向下移去。
白皙健壯的手臂上,那幾道細細淺淺的痕跡引起了她的注意,細眉微微皺了起來,心中漸漸明了。
可是,視線不受控住的逐漸往別的地方移去,這還是程夢人生中第一次近距離觀察一個男人的小腹,不由得心中一陣慌亂,面頰潮紅,她心虛的連忙移開視線。
徐亦澤忍不住偷笑,轉身抬腳回到乒乓桌前,準備第二局比賽。
半個小時后,徐亦澤以4-3的成績順利晉級了后天的決賽。
比賽后,記者攝影師們一窩蜂的都沖了過去,無一例外,他們的目標都是徐亦澤。
結束了記者采訪,程夢和徐亦澤一起回了到了車上。
徐亦澤將包放在了后排位置上,伸了伸胳膊“嘖”了一聲。
程夢沒說話,發動了汽車引擎,載著他回到了他入住的酒店。
“把衣服脫了吧。”
“同學,你的這個思想很危險啊。”徐亦澤輕輕一笑,說著,拉下拉鏈,將外套扔在了沙發上。
程夢的臉瞬間騰起熱意。
她從柜子里取出醫藥箱的碘伏和棉簽,繃著臉站在他身前“出一身汗,疼嗎?”
徐亦澤沒說話,此時他坐著,她站著。這樣的場景在夢里,出現了很多次,可現在,如此的真實。
她離他這么近,徐亦澤甚至能看清她下巴邊緣的那顆痣,很小也很淺,不細看其實根本看不出來。
程夢拿棉簽蘸碘伏的時候,正好對上了徐亦澤的視線。
她偏過頭給他手臂上的劃傷的傷口消毒,從隨身的包里找出防水傷口貼給他貼上“好了。”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房間內安靜的可怕。
程夢收拾好東西,合上醫藥箱,頓了頓“徐亦澤,其實,你沒必要做這些。”
徐亦澤靜靜看著她,良久才低開口“程叔不僅僅是你切割不掉的掛念,也是我的。”
程夢站在門口,怔住。身后,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一字一字敲在人的耳膜上。
她猶豫了會兒,拉開房門,離開了酒店房間。
方睿回到酒店的時候,見徐亦澤面無表情像坐雕塑似的坐在套間沙發上,皺眉問道“小徐同志,你怎么了?半決賽不是贏了么,怎么還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徐亦澤目光無焦的盯著某處,像是在思考什么。
突然,他回過神,朝著方睿問“有煙么?給我一支。”
方睿詫異但還是從口袋里摸出了香煙,抽出一支遞給了他。
金屬質感的打火機,在他指尖這被點燃,熄滅。是徐亦澤第一次抽煙,可動作卻無嫻熟無比,他深吸了一口煙,徐徐吐出一個煙圈。
他也不知道到底自己是怎么了,大概是又病了吧。
第二天,程夢被邢欣雅的奪命連環call吵醒,她瞇著眼點開和邢欣雅的聊天頁面,一屏幕的照片。
程夢點開一看,深色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