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程夢輕輕一笑，不急不緩的開口“可我們不是朋友。”
她抽了張紙巾擦干手，而后看向自己面前的姜麗，紅唇輕啟“姜麗，至少，以前，我真的把你當做我最好的朋友。”
程夢的眼神十分真摯清澈，沒有摻雜半分虛情假意。
姜麗的身體震了一下，無意識的握緊手指，臉上不動聲色“你以為事至如今，再說這些話還有什么意義？誰都回不去了，不是嗎？”
程夢愣了一下，輕輕擦拭著自己的手指“這些話，確實沒有任何意義，就和你今日的所作所為，一樣的沒有意義。”
姜麗平靜的臉上因為程夢這不急不慌一段話漸漸出現了明顯的裂痕，她的內心開始有些隱隱不安。
程夢輕笑了一聲，嗓音有些低啞“讓我來猜一猜，你之所以會這么做是因為林琦姿，對嗎？林家前段時間也應邀去參加了徐老首長的壽宴，對于那日發生的事，林琦姿很清楚。而你，今日等在基地的那條路上，一定等了很久吧。”
說到這，她去看了一眼對面沉默不語的姜麗，扯了一下嘴角“你選擇這么做的原因，無非是因為，你喜歡徐亦澤。”
姜麗的瞳仁皺縮，她克制住自己內心的希異樣，直直迎上程夢的目光，笑道“對，你說沒錯，我就是喜歡徐亦澤！你又不是他的誰，他也沒有當著所有人承認過你是她的女朋友，你憑什么霸占他。”
“霸占？”
程夢輕言諷笑了一句，漂亮的雙眸突然變得隱晦起來，紅唇突然抿成了一條沒有弧度的直線，聲音平淡“回去告訴林琦姿，人的忍耐是有限的，別再試圖來招惹我。”
“十年前用這個手段，十年后還用這個手段，你們不覺得這個手段太拙劣了嗎？還是，覺得，現在的我很好欺負？”
女人的聲音不輕不重，沒有夾雜任何其他的情緒，可是傳入姜麗耳里，卻帶著絲絲涼意。
姜麗脊背一僵，笑容凝固在臉上，她反應過來，繃唇嗤笑“你驕傲什么？就算徐亦澤不會喜歡我，你以為他還會繼續喜歡你嗎？”
她的臉色有些難看，她這輩子，有什么時候，是像現在這樣被人牽著鼻子走，她緊了緊拳頭。
程夢瞳仁淡然，捕捉到了姜麗一瞬即逝的怒氣，唇角翹起“作為以前情分上，這是我給你最后的忠告。以后，離林琦姿遠一些，她的沉浮有多深，你比我更清楚。你如果不想變成黃悅那樣的下場，就別像個白癡一樣別人當做刀使。”
聞言，姜麗如遭雷擊，渾身僵硬了一下，原本還有些紅潤血色的臉瞬間變得有些慘白和扭曲。
她倏地抬眸看向面前的人，可程夢早已經離開了洗手間。
程夢剛剛走過拐彎處，迎面就撞上了一個魁梧的男人。
“對不起，我剛剛沒看見”她蹙眉看著面前的男人，他全身遮的嚴嚴實實，正要掏出手機。
身后人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程夢以為是姜麗，轉過頭，還沒看清來人，就被人用毛巾捂住口鼻。
一股刺激性的氣味涌入鼻尖，程夢心中涌起一股恐慌，甚至還沒有機會做出任何自救方式，眼前一黑，人也漸漸沒了意識。
包廂內，徐亦澤看了眼時間，姜麗已經一人回來，可程夢卻遲遲不回來，心中難免有些擔憂。
他猶豫著，掏出手機給程夢打了通電話，卻發現她的手機隨著包一起落在了椅子上。
徐亦澤被人拉著打牌打了許久，好不容易才抽身跑去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