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久沒吃東西了?”卿本佳看著狼吞虎咽的小女孩。
“也不是沒吃,就是很少。”小女孩聽到卿本佳的問話急忙回到,于是嗆住了:“咳咳,咳!”
“不用那么急著回我。”卿本佳看著眼前的門,推了推,又拉了拉。
“打不開的,神,我已經一周沒出去了。”小女孩神色黯淡的說:“我已經被鎖了四天了。”
“她們為什么鎖著你?”卿本佳沒有再去管門而是坐在了椅子上,她是出的去的,因為那張照片,原來那一塊地方她是來去自如的,但是她感受的到,她能來去自如的地方僅限于‘母與子’所覆蓋的范圍,而現在這個所處的這個整個地方明顯比她能去的范圍大了很多。
“咳咳,讓我剩一口氣吊著,一個月后事情沒有意外我就該失去價值了,死了。”小女孩明明七八歲的年紀,眼里卻滿是凄涼。
“我原本……不長這個樣子。”小女孩又抱緊了洋娃娃。
“你吃完了再說。”卿本佳看著為了立馬回答她的問題又嗆到的小女孩。
小女孩灰色的眼眸突然間就濕潤了,咬著下唇,看向那一份食物,小聲的不知道在嘀咕了一句什么:“……”
卿本佳看著小女孩,她第一次見到小女孩在她的時間里只是過了幾十分鐘,那時候的小女孩看著還是很健康,如今小女孩的皮膚從白嫩紅潤變的面色暗淡,只有那雙眼睛算是靈動。
小女孩胃大概是受不住的烤羊肉的,但是她再來去一回也不知道小女孩這里會過去多久。
“你叫什么?”卿本佳問到。
“我叫……安陪。”小女孩回答到,隨即又說:“神,可以帶我走嗎?”
“我做不到。”卿本佳看著小女孩希翼的目光回答到,如今她連小女孩到底是人是鬼,是好是壞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帶她走,再者,她也沒有嘗試過從游戲世界帶東西走。
小女孩眼中的光變的暗淡了,但是還是回答著卿本佳之前的問題:“我原本不長這樣的……”
“我長成這個樣子。”小女孩把洋娃娃轉過來。
布娃娃有些舊了,灰色紐扣縫制的眼睛,白色的布做的臉上面又好幾道黑色的縱橫的又長又粗的布。
那些黑色的布應該指的是傷痕。
“安和爾得,是我的養父。”小女孩說到:“他養了我三年,從我五歲的時候就把我從孤兒院領養走了。”
“我以為,我有家人了”
小女孩又把娃娃翻面,正面對著自己緊緊的抱住娃娃。
“安和爾得把我帶到這里,這里有精致的飯菜,漂亮的衣服,教我各種知識,但是三年,我沒見過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小女孩說到:“他還會逼我養成一些莫名其妙的習慣,比如說寫字的時候在結尾處畫箭頭。”
“一年前,我昏迷了一周,再次醒來,臉上被裹上白紗布,身上插滿了針管,我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說——這是唯一一個手術完美成功還有生命體征的孩子了,她大概三天后就會醒來。”
可能如孤兒院里那群人說的那樣,她是怪物,所以提前醒了,知道了一切,其實就算不知道這一切,她也感覺到安和爾得不是好東西。
她聰慧至極,其實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安和爾得不是個好人,她以為自己以幼童的身份可以掌控他,沒想到安和爾得也發現了她的不同。
安和爾得要的就是這樣的孩子,安和爾得甚至知道她臉上的傷怎么來的。
“我變成了現在的樣子,除了的眼睛顏色和以前一樣,整張臉都成了陌生的樣子。”
“以前讓我被孤兒院里的那群人孤立的眼睛,卻成了這張臉上唯一屬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