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南拐入第一層的大廳,迅速進入了一間破舊的病房,里面有一個正在吃飯的病人,豐南進去之后,問道:“你也是猴子請來的救兵嗎?”
那個病人放下碗筷,用衣服擦了擦擦嘴,對著豐南一個勁地傻笑,鼻涕都流了出來。。
“看來是個病人。”豐南心中安定一些,一記手刀將病人打暈,然后整個人伏在地上,凝神聽著腳步聲。
一步,兩步,三步。
他松了口氣。
巡邏的護士在三樓。
這棟樓只有一個護士,所以只要他每隔一段時間伏身傾聽,他就能夠知道護士所在的位置,這讓他的安全性提升了許多。
豐南起身,迅速在房間內搜索,他們此次任務沒有手機等聯網工具,關于傅山精神病院的事情唯有從精神病院里面自己去找。
“又是沒有線索嗎?哈德應說這棟樓有線索,線索又在何處?”
豐南仔細搜尋一番無果,將自己思路稍作整理。
“學校安排的S級靈異任務,既然是靈異二字一定有詛咒或者鬼物,護士至少只能算是變異體,她們帶給我的危機感還不如當初的工廠管理者,根據哈德應神父的反應,鬼物很可能是精神病院的院長,觸發可能會被殺死的條件之一就是提到‘院長’兩個字。”
“哈德應寧愿代替我被院長殺死,也得要讓我離開,摧毀它的尸骨,想來院長的尸骨里面存在有大秘密。”
“至于醫生,現在尚不清楚,哈德應往我胸口劃下的咒印也不知是是好是壞。”
豐南思及此處,突然腦子靈光一閃,他黑著臉在房內找了一把鋒利的小刀,對著自己胸口有咒印的地方比劃一番。
“男人,就是要對自己狠一點。”他自我安慰一句。
下一刻,他強行用刀在自己胸前的皮膚上開了一道小口,這并不容易,需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讓小刀刺入皮膚,然后他緊咬著牙,盡可能快速地將自己胸口一大片印有紋絡的皮膚撕了下來。
這個過程并沒有流多少血,但卻讓豐南無比煎熬,身體因為疼痛而劇烈的顫抖,額頭滿是汗水。
胸前的肌肉很快開始蠕動,豐南知道這是自己身體自愈的過程,但極度的疼痛和酥癢交織仍舊讓他抓狂,指甲在地板上抓出一道道的深痕。
因為沒有傷及內臟,所以愈合的時間并不長,三四分鐘過后豐南胸口基本就看不見傷疤,新的皮膚已經生長出來。
上面沒有符文,很干凈。
豐南拿著自己那張撕下來的血淋淋的胸皮,想了一下,將它卷曲起來,帶在了身上。
他抬頭看了看房間內某處的天花板,上面有一處生銹的鐵框,像是通風管道,豐南耳畔傳來了腳步聲,他不再遲疑,跳起來將通風管道扯下來,帶出一陣塵沙,顧不得清理頭皮上的碎屑,門外的腳步聲像是催命符,越來越近,他將鐵框隨便扔在了床上,原地跳入了頭頂的管道里面,然后快速地朝著管道另一頭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