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南手中握著先前從蕭彤出生點搜索出來的匕首,仔細地搜查著2號樓的每一處房間,從一樓到六樓,除了變異病人滿地的殘尸和血泥,他沒有看見任何有用的線索,就連程楠云也沒有見著。
“護士的戰斗力非常高,和普通的病人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即便是我拿著趁手的武器面對護士也不敢言勝,所以剛剛鬼化還沒有衍生出什么特殊能力的程楠云不可能是花花的對手,即便是花花殺不死她,她也絕對綁架不了花花。”
“這個營救花花的任務是S級,程楠云的級別絕對不可能是S級的鬼物,擄走花花的應該是另一個人,并且極有可能是讓程楠云鬼化的人。”
“一到六樓都沒有花花的身影,所以一定在天臺了。”
腦子里快速地分析判斷,豐南面無表情將匕首收回自己的袖子里面,來到六樓通往天臺的一處鐵門,上面用著老舊的鎖鎖上,豐南用力一扯便將鎖從鐵門上面扯掉,生銹的鐵門劃出吱呀的尖銳聲音,聽起來格外刺耳。
豐南順著階梯一路向上,很快便來到了天臺,看見了三個人影。
都是熟人。
“早該想到是你了,哈德應神父。”
豐南靠在天臺一旁的舊欄桿上面,面色平靜地說道。
花花被五花大綁地用鐵鏈穿刺全身,帶出猩紅的碎肉,最后拴在了木質的十字架上,她的精神狀態似乎很糟糕,豐南并不清楚怎樣才算是判定花花死亡,但看樣子她并不是不死之身。
程楠云像是一條狗一樣趴在哈德應神父的腳下,背后竟然長出了一對猙獰骨刺,共有十二根,長近三米,模樣恐怖異常,眼神極為怨毒地注視著豐南,仿佛隨時都會將他撕得粉碎。
神父雖然長著一張鬼臉,但眼中卻透發著人性的光輝,他看見豐南后,并不急躁,禮貌笑道:“是我。”
豐南點點頭,淡淡道:“你在找祭品是嗎?”
“關于造神計劃,我粗略地觀摩過上面的內容,后來重新去一號樓514搜索過,卻沒有找到證據,想來是被你收拾干凈了。”
哈德應可怖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獠牙外翻,越發開心。
“沒錯,我的確是在找祭品,一共六個,你這么聰明,大可以猜猜。”
豐南微微沉思一小會兒,記起了之前他們幾人背上的線索,說是六個完美祭品獻給‘?’可以一定程度上彌補缺陷。
“所以最后問題還是落到了那本造神筆記上面,你先是尋找程楠云,她身上我能看出來的只有‘自私’,如果這個結論是成立的,那么其他五個祭品則也是分別代表了五樣負面人性,費了力氣去抓捕花花我想是因為花花身上有一樣因為愛著屠夫而對學校產生的‘仇恨’。”
“學校,你應該聽過這個詞語,就在二十年前,現在你所做的這些,一定是為了彌補當初造神計劃失敗后所留下的缺陷,哈德應這個名字,我在你和院長和醫生的身上均聽到過,所以我在心里一直有一個猜測,二十年前傅山精神病院的院長,醫生,神父其實就是一個人。”
“你們都是哈德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