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為我當時這么說了,所以你就假裝順著我的意思往下走了。”
“我猜測這也是‘條約’的一部分,目的就在于給予我們足夠多的干擾,讓我們手忙腳亂。”
“我大可以假設,這棟樓里面本來就沒有吃人的鬼。”
“如果你的假設是錯誤的呢?”
老頭渾濁的眼睛里面閃過一道精芒,豐南微微一笑。
“假設就是假設,沒有對錯之分。”
“我提出這個假設,只是為了我之后要做的事情做鋪墊。”
老頭沉默片刻,問道:“你要做什么?”
豐南搖搖頭。
“我不想跟你說,但明天我會展示給你看。”
“你這里似乎很安全,我能在這里待到明天早上嗎?”
老人聞言點點頭。
“當然,如果你不嫌臟的話。”
豐南看了看四周。
“為什么你不打整一下這里?”
“我不能做出‘收拾’或者‘打整’的動作,你看到我腳上的這鐵鏈子了嗎?它的存在就是為了束縛我做出這一系列行為。”
老人似乎知無不言,在與任務無關的事情上面,他沒有任何要隱瞞和撒謊的意思。
“沒事,臟就臟,不影響。”
……
這次的‘七日殺’活動對于豐南來講就是小孩子過家家,通常這種被限制在某一個小范圍之內的解密游戲對于腦子比較好使的人都是非常輕松愜意的。
雖然這里的人和鬼物都有自己的思想,但是老頭嘴里暴露的‘條約’束縛了它們的大部分行為。
尤其是關鍵的行為,譬如季曉不能隨便殺人,譬如老槐樹的青藤不能進屋,也不能刻意將人弄傷出血。
這讓‘七日殺’活動變得特別簡單輕松。
豐南就在614一直待到了第二天,拿出影魔方查看著上面的任務二倒計時。
剩下最后兩分鐘的時候,他去了廚房,拿出了早已磨得錚亮的菜刀,二話不說直接剁了自己左手一根小拇指。
殷紅的鮮血留下,他拿出火柴,面無表情的點燃灼燒著自己的傷口,很快便止了血。
空氣里還有淡淡的香味。
豐南滿頭汗水,他拿著自己的小拇指走了出來,一直到床上的老人旁邊,直接對他發動了技能。
“張口就來。”
豐南大聲地念出了自己的技能名字,這樣的行為不是因為看起來很酷,只是為了一定程度上發泄緩解他身上的疼痛。
老人被技能束縛,不能再動,豐南直接將自己的斷指塞進了老人的嘴里,然后取來一瓶水使勁往他嘴里灌著,直到最后他徹底將豐南的指頭咽下去。
這花不了多少時間。
“你不是很奇怪我要做什么嗎?任務可沒說不能自己制造出一個吃人的鬼。”
豐南淡淡說道,老人似乎被他的行為震撼住了,隨著影魔方的任務結束提示,豐南在上面指認出吃人的鬼。
“恭喜您,指認正確,游戲結束,住民將會為您頒發獎勵。”
房門打開,一個面色和藹的中年人走了進來,手上抱著一個小的方塊盒子。
他的神情十分祥和,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和藹可親的鄰家大叔。
如果豐南沒有看見門外鐘婉溪和吉姆,玉明心慘死的模樣。
殘破的肢體,臉上驚恐的表情,無一不彰顯著他們生前遭受過怎樣的折磨和驚嚇。
一地粘稠的鮮血。
“這手卷是我們這層樓的寶貝,作為這次活動的唯一完成者,我們決定將手卷送給你,里面的內容希望能夠對你有用。”
豐南沒有接,而是抬頭問道:“能把無臉男送給我嗎?”
中年的眼睛變成了紅色,微微一笑:“您剛才說什么?我沒有聽清楚。”
豐南一把接過中年人手里的盒子,說道:“我的意思是,這禮物簡直太棒了!我超級喜歡!”
中年的眸子里紅色逐漸隱去,點頭和藹道:“您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