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之內沒有人說話。
明明對方只有一個人,手上還沒有武器,但他們卻有一種被包圍的感覺……
說不出的壓抑在心口,不止一個人想要開槍,手指卻在不斷的顫抖。
“你……是誰?”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手中拿著一支手槍,對準豐南的腦袋,緊張地問道。
對方開口就是一個炸彈,讓他們很不安。
豐南偏頭看著這個瘦小的男人,似笑非笑道:“你似乎很害怕巴基?”
瘦弱男子吞咽了一下口水,不敢直視豐南的眼神,身子顫動,眼神飄忽。
他不傻,沒有開槍。
外面的防衛有多么森嚴,他們這些人最清楚不過,對方既然有能力和膽量敢一個人來這里,多半就是異人了。
而且很可能是一個非常,非常強大的異人。
“沒有罪犯不害怕巴基。”他如此說道。
“我們躲避他還來不及,怎么會有他的聯系方式?”
豐南想了想,又掃視了一圈眾人,笑道:“機會只有一次,沒有人珍惜嗎?”
話音落下,剛才提著微沖的那名壯漢似乎忍受不了氣氛的僵持和豐南看似平淡實則狂妄無比的語氣,憤怒沖著豐南開火。
有了他的帶領,這些亡命分子便不再忍耐,槍口處的火舌大開,交火聲音響徹大廳,無數的致命子彈朝著豐南傾斜而去。
然而讓人驚恐欲絕的事情也在此時發生,這些人震撼地發現了子彈射擊到豐南面前三米左右的距離時候,便在一層淡淡的黑色火焰之中化為灰燼。
槍林彈雨一直持續了五六分鐘,直到他們的彈夾全部放空,豐南還是一如剛才那樣站在門口,面色不改。
“我給過你們機會了,現在……我隨機殺一半的人,然后接著問剛才的那個問題。”
豐南走到門口右側的臺球桌旁,屁股靠在邊緣處,從自己的兜里面摸出了一包還未來得及開封的煙,撕扯了包裝紙,將一根全新的煙塞進了自己的嘴里。
他用食指和中指在煙前面搓了搓,煙燃了,深吸一口,動作一氣呵成。
有人悄悄地朝著門口移動而去,似乎是想要逃走。
豐南打了一個響指,模仿某個紫薯人酷酷地說道:“IamFather。”
黑色的火焰從豐南的腳底蔓延而出,化作一條條的長蛇襲殺向那些逃跑的人。
黑火一觸即燃,燃燒成明亮的白火,只是剎那便將那些被黑火碰到的人燒成了灰燼。
地上前行的黑火分流成十條,百條……速度極快,頃刻間房間內的人數便只剩下了一半,先前還有些擁擠的空間,現在竟顯得有些微微空曠。
死去的人,連渣都沒有剩下。
恐慌在眾人心底蔓延,如果不是親眼所言,他們絕對不會相信世上會有豐南這樣的怪物。
“我還是那個問題——巴基的聯系方式……實話說吧,無論你們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今天不得到我要的答案,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豐南吐了一個煙圈,抖了抖煙灰,自顧自地講道:“最好別期望你們可以上一批人死得那么舒坦……‘唰’的一下就沒了,甚至連疼痛都感受不到。”
他說著,還用手揮舞兩下,盡可能讓自己的形容生動起來。
“你們……誰有巴基的聯系方式,快拿出來啊!甘你娘嘞!命都TM快沒了!要把秘密留在棺材里面嗎!!!”
一個女人破口大罵,她只是酒吧雇來的舞娘,平時除了勾搭一下小弟弟,沒做過什么壞事,現在卻莫名其妙就要給人陪葬,說心里不怨恨,那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