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二爺一時間竟忘了他應該恨眼前這個膽大包天的少女,他寧愿狼狽地摔在地上,也不需要她像旁人那樣施舍般的好心。
將毯子放好后,池北北退開了一些,跟他保持禮貌的距離。那股迷人的清香突然被抽離,蕭二爺又覺得哪里都不對勁了。
“還有什么需要我幫你的嗎?”
“不,不用。”蕭二爺對上了少女清瑩秀澈的眼睛,語氣僵硬地說道。
“那我先走啦。”感覺到眼前的男人似乎很抗拒她的樣子,池北北也沒有多做逗留,轉身離開。
就在池北北走出幾步后,蕭二爺的高級特助阿彬處理好了潘經理一家三口的事,快步走了過來。
見自家二爺一直盯著一個女孩子的背影看,阿彬低聲詢問:“二爺,需要查她的資料嗎?”
六年前,蕭家旁系聯合起來試圖吞并蕭家本家,設計暗殺了老爺和夫人,大爺一家三口也都死于非命,當時二爺剛剛大學畢業,在一場精心策劃的車禍中雙腿被廢。
失去了親人,還落下了殘疾,二爺從此性情大變,以迅雷之勢將蕭家旁系連根拔起,手段極其殘忍,那些旁系現在都只能夾著尾巴做人。
二爺用了幾年的時間將蕭氏企業發展得越發壯大,卻一直不近女色。旁系一直在私底下說二爺是斷袖、不舉,就盼著二爺死后無人繼承家產好讓他們撿漏呢。
現在二爺好不容易對女人感興趣,阿彬恨不能將二爺和那個女人塞到一個房間里,最好快點生下小少爺,狠狠打臉那些蠢蠢欲動的旁系。
蕭二爺明白阿彬的意思,原本敲擊著扶手的手指驟然停下,他回想起了少女身上的香氣,清新淡雅,沁人心脾,她看向他的眼眸里也沒有惹人厭煩的情緒,就好像他跟她是平等的一樣。
如死水一般的心不受控制地泛起了一絲漣漪,卻又想到了她身上的裝扮,她好像還是個高中生。
能夠在貴族學院上學,還能自由出入顧氏會所,她的家庭一定是非富即貴,這樣出身高貴舉止得體的年輕女孩,跟他怎么可能會有結果呢?
他的視線落在了毯子上,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少女身上的清香。
在這個毯子底下,是連他自己看了都想吐的病態的雙腿,它們可能永遠都沒辦法行走,像他這樣的爛人,根本就沒有資格擁有愛情。
如果他是少女的父親,他也絕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嫁給殘廢的。
“算了,阿彬。”蕭二爺摸了摸毯子的邊緣,輕聲說道,“不過是個過路人罷了。”
對于自己險些被蕭二爺盯上的事,池北北一無所知,她回到了包廂里,桌上擺滿了飯后甜點,顧延川邀功似地看著她:“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就多點了一些。”
“這會不會有點浪費?”池北北汗顏。
顧延川卻不這樣覺得:“沒事,時間還早,等會兒餓了也可以吃。”
雪球已無力吐槽反派大佬的奢侈,默默感嘆:“要是能收到空間里就好了。”放空間里永遠都不會壞,它可以一天吃一塊,兩塊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