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天太陽高照,按理說不像要下雨的樣子。
不過,福枝公主小小年紀,又是觀察仔細,說得也很是有道理。
奴才覺得......極有可能會下雨!”
蔡江自小服侍德康帝,自是清楚他現在要的不是模棱兩可的回答,索性把心一橫,賭一把。
要是站在欽天監那邊,贏了也沒什么好處,反倒像是在欺負福枝公主那一個小女童一樣。
可押福枝公主贏就不一樣了。
輸了,不論是欽天監還是皇上都不會和他計較;可一旦贏了,不但能在福枝公主和錢貴嬪那里落個好印象。
更重要的是,皇上也會更加看重自己,無論怎么說,福枝公主都是皇上的種,不是外人可以比擬的!
“哦,是嗎?你也這樣認為?”德康帝一下子來了興趣,目光灼灼地盯著蔡江,又道:“你也相信福枝說的那些什么螞蟻搬家之類的話?”
蔡江搖了搖頭,“奴才只是覺得福枝公主如此聰穎可愛,斷斷不會妄言欺騙皇上。”
德康帝哂笑一聲,不再理他,又埋頭于案牘中。
蔡江暗暗擦了把汗,看來他賭對了,皇上果然對嬌憨的七公主上了心了!
后宮中,那些本來對德康帝寵溺福枝公主,想要同手的嬪妃們,也都歇了手,耐下心來看笑話。
一時之間,不知有多少妃嬪暗暗后悔,一時手快摔碎了自己喜歡的瓷盞。
午時過后。
三三兩兩的京機大臣也都各司其職。
祈雨的祈雨,抗旱救災的已經火速奔赴到各個郊縣。
關于今日有雨的預言也在不知不覺中從后宮傳向了前朝,并且還火速地傳往了各地。
“不是說今日有雨么?怎么還準備祈雨啊?”
“是啊,是啊,到底是有雨還是沒雨啊?這天熱得可真讓人受不了。”
“唉!人熱點算什么,再不下雨地里的莊稼都得絕收了,今年想要活命都難嘍!”
......
準備祈雨的官員們也都面面相覷,也不知道是哪個長舌之人將福枝公主的話傳了出去。
皇家威嚴。
傳的人自然也不敢說是公主說的,只是模模糊糊一句:貴人有言,今日必有暴雨!
這傳來傳去的,搞的盼雨的鄉民們對祈雨的事情一點都不熱衷了。
就盼著啥時候能天降暴雨呢。
只是,這碧空萬里無云,太陽像個大火球似的在天上掛著,烤得人冒煙的樣子。
哪里像是有雨?
可這些祈雨的官員也不好反駁。
他們總不能見人就說,公主殿下只是一個三歲的小毛孩,她是說著玩的吧?
畢竟,他們也沒見過說這話的七公主是什么樣的人啊!
皇權一統的情形下,萬一要是被安上一個對皇室不敬的罪名,他們可就冤死了!
祈雨的官員們相視苦笑。
只得跟眾人解釋,祈雨只是為了多一重保障,萬一老天今天猶豫一下呢?再懇求懇求總是沒錯的嘛!
最終,負責祈雨的官員們累了個半死,解釋得口干舌燥,才終于說服眾人做完了祈雨的準備工作。
畢竟,這大熱的天,連靜靜癱著都恨不得學狗吐舌頭,誰又愿意多干活呢。
這都不是錢不錢能解決的事了!
“你說那位是什么意思啊?連欽天監都不肯定的事情,她怎么張口就來啊!”
“呵,欽天監不是不能肯定,人家是明確說了今天沒雨!”
“那七公主......她的話怎么就傳出來了呢?哎,這不是坑人嘛!”
“宮里的事情誰知道呢?咱還是努力干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