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鼠是我帶過來放進七皇妹抽屜的,余夫子,您要罰就罰我吧!”
五公主最終是眼一閉,心一橫,選擇了站在六公主那邊。
福枝公主跑到后排,將死老鼠拎了起來,走到五公主面前,“五姐,這么說來,你不怕它嘍,那我把她放到你脖子里怎么樣?”
雖說這么嚇唬一個小女孩實在是有些恃強凌弱,但福枝公主實在是厭倦了這種無聊的惡作劇。
要是不將六公主及她的幫兇都打壓下去,被她們隔三差五鍥而不舍地針對,她會被煩死的!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五公主顯然是給別人頂罪的,只是她咬死了是自己干的,誰都不好再說什么。
如今看她被死老鼠嚇得可憐兮兮的,好幾個女孩子都有些不忍心,可又不好發表意見。
這一開口,助紂為虐不說,還得罪了福枝公主,冒犯了余夫子。孰是孰非,這些小人精的心里自有一桿明秤。
眼看福枝公主拎著死老鼠像鐘擺一樣在面前晃來晃去,五公主嚇得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只是閉上眼睛后卻覺得更加恐怖了!
有什么毛絨絨的東西拂過脖子,似乎是老鼠的胡須?
難道七皇妹真的將死老鼠塞到了她的脖子里?
五公主嚇得渾身汗毛倒豎,再也忍不住尖叫著跳了起來,“快拿開,不是我干的,是六皇妹干的,她用一個布袋子將死老鼠拎過來的,快拿開,求求你了!”
福枝公主頷首,錢蕙茜將兩枝綁在一起的毛筆從五公主的衣領里拿了出來,五公主這才停止了跳腳,縮在一邊顫抖個不停。
“唉!這人啊,果然是不能撒謊的,一撒謊就做賊心虛,自己把自己嚇得不成樣子,不過是兩只毛筆而已,五皇姐,你至于怕成這樣嘛?
六皇姐,不如你來試試?”
福枝公主揚了揚手中的死老鼠,沖六公主擠了擠眼。
六公主嚇得趕緊躲到了二公主身后,“你這個變態,連老鼠都不怕,快拿開,惡心死了!”
“行了!”
余夫子沒好氣地看著福枝公主,這個弟子聰明機靈不說,還有膽有識,不過,這搞事情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完全就是得理不饒人嘛!
小的時候倒尚且看不出什么好壞來,要是長大了還這么咄咄逼人,這心性可極其容易走偏!
最后,余夫子對三人各打五十大板,福枝公主、五公主也被罰站兩天,兩人齊齊去跟六公主作伴了。
“福枝,怎么還不睡啊?”
錢昭儀打了個哈欠,幫福枝公主收拾她的書本,“你今兒沒認真聽講?怎么這么多功課啊!”
福枝公主寫完最后一個字,示意秋月幫她收書本,這才揉了揉酸脹的手腕。
“娘親,這兩天怎么沒看見管后苑花草的小栓子了呢?”
錢昭儀親自用熱水給她泡了泡手,“你還認識后苑的小內侍?這我可不知道,明天我找夏柳問問吧。”
“不用了,娘親,我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
福枝公主對她笑了笑。
小栓子不過是個小蝦米,她留著他也不過是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態,要是這么一過夏柳的眼,把人嚇跑了她可就沒得玩兒了!
之前,想要害死她的人最近都沒了聲息,搞得她想要將人揪出來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真是讓人郁悶。
接連幾天早上,福枝公主起床后,都以賞花為由特意去了后苑,只是再也沒見著小栓子。
福枝公主裝做無意地找了負責灑掃的宮女來問小栓子的情況。
“喂,我問你,之前負責這后苑草木的小內侍呢?怎么好久沒看到人了?這花草都快長廢了也沒個人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