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貴妃覺得更加奇怪了,“那七公主......?”
“七公主吃了藥,這會兒睡了過去!”
蔡江的話說得滴水不漏,讓白貴妃頗有些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完全使不上力。
白貴妃往回走了幾步,想了想,覺得心里不踏實,索性又走了回來,坐回軟轎等在了殿門口,反正六公主也在里面,她等等也完全說得過去。
大約過了一刻鐘,李雙魚玲著一群宮女內侍回了甘泉宮。
白貴妃定睛一看,慈寧宮的宮女丹云竟然被綁縛了手腳押在隊伍中,她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起來,難道丹云在滅口的時候剛好被他們撞見了?
可就算是這樣,那云香呢,她又去了哪里?
既然沒被抓住,為何不盡快跑來通風報信?
白貴妃將手中的帕子絞成了一團,最終決定搶先出擊。
“站住!李公公這是打哪來啊?怎么還綁了我慈寧宮的宮女呢?不知她怎么得罪了李公公,不如讓本宮帶回去好好處罰,好讓李公公消失氣呢。”
李雙魚向白貴妃行了一禮,“老奴給貴妃娘娘請安,非是丹云得罪了老奴,而是她意圖殺人,正好被我們給撞見拿下了!”
“殺人?丹云,你......”
白貴妃驚愕地手帕子捂住了嘴,仿佛被這件事情嚇得不輕,實際上腦袋里卻在不停地打著轉,丹云既然被當場拿住了,看來想要幫她脫責是不可能的了,看來,只能按照第二套方案走了!
丹云被堵住了嘴巴,竭力地想要掙脫束縛,卻是徒勞無功,只得咿咿呀呀地向白貴妃示意。
只可惜白貴妃哪里能聽懂她的暗示啊!
白貴裝做害怕的樣子倒退了兩步,痛心疾首地道:“李公公,不知丹云想要謀害何人?本宮竟然不知道身邊竟然藏有如此窮兇極惡之人,還望李公公嚴懲不怠,不用給本宮面子,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事!”
“好!好!愛妃果然具有大義,朕還以為愛妃會包庇奸人呢!”
不知何時,德康帝走了出來,聽見白貴妃說出如此大義滅親的話來,忍不住擊掌贊道。
眾人趕緊下跪參拜德康帝。
白貴妃也是盈盈下拜,一雙水潤的眸子欲說還休,偷覷了半晌,才看著德康帝道,“皇上,丹云在慈恩宮一向安份守已,連話也不會多說一句,生怕行差踏錯的樣子,臣妾不知道她竟然會去行兇殺人,都怪臣妾識人不明,請皇上責罰!”
丹云聽見了白貴妃的說辭,頓時心涼了半截,她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身懷僥幸了,否則將會生不如死!
德康帝親自攙了白貴妃起來,“愛妃素來腿腳不利,不必多禮,也不必過早自責,一切還等查明了事情的真相再說吧!”
“皇上......”
白貴妃就著德康帝的手艱難地站了起來,一臉隱忍疼痛的表情,讓德康帝臉上的冷凝也不由松動了幾分。
一行人進了甘泉宮外殿,德康帝和白貴妃落座后,李雙魚便上前稟報事情的經過。
“啟稟皇上,老奴和彩薈姑姑奉七公主之命,前往鳴翠閣捉拿小栓子,卻沒想到遭到了宋修儀的百般阻攔,宋修儀說老奴和彩薈姑姑沒有既沒有皇上和太后的手諭,也沒有皇后娘娘的手諭,無權搜宮拿人。
因事情緊急,老奴和彩薈姑姑便不得不分開行動,由彩薈姑姑在那里穩著宋修儀,老奴則另走了側門直接進入了鳴翠閣偏殿,想將小栓子鎖拿歸案,卻沒想到,老奴去得晚了一步,小栓子已經服毒自盡,等老奴派人通知了彩薈姑姑趕過來,一起去向嬌美人討個說法時,卻正巧到了丹云正要謀害嬌美人......”
白貴妃一聽,立馬跪到了德康帝面前,“皇上,臣妾實是不知丹云蛇蝎心腸,會行此惡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