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拳腳在他眼里不過是花拳繡腿罷了,梁冠一個翻身將她給壓在了身下。
福枝公主小小的身體承受了這巨額的重量,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快被他給壓斷了,她咬了咬牙,膝蓋一彎,奮力往他身下頂去。
梁冠一聲悶哼,滾到一邊去了。
福枝公主終于可以呼吸了,怒視著梁冠,她真想叫人進來將這家伙綁出去打死了事。
只是,大半夜的,她這個金枝玉葉的公主床塌上居然出現了個男人,還是自己的貼身侍衛,想必等不到天亮,她這“金枝欲蘗”的名聲就得傳遍后宮和前朝吧!
可如今又能怎么辦呢?打又打不過,攆又攆不走。
福枝公主從來沒像如今這樣后悔過,后悔自己拒絕了德康帝讓她學武的事情!
要是早知道有這么一天,她就該從三歲開始練武,而今不說將這個登徒子給打死了事,至少也能先把他給丟出她的寢宮之外,任他自生自滅吧!
“公主小小年紀就這么心狠手辣......”
“你特么也知道本宮還是小小年紀?我是心狠手辣,你是什么?禽獸不如!半夜摸到我寢宮,又拿本宮名譽作要脅,你特么還有理了?嚶嚶嚶......”
福枝公主氣不打一處來,長這么大,她還從沒受過這種委屈呢,忍不住哭了起來。
梁冠:“......”
說哭就哭了?
她不是一向挺能的嘛,真的還是假的啊?
“這還不都怪公主,末將干得好好的,您為什么要讓皇上把我調去邊疆?末將是越想越氣,這才忍不住想來問問公主殿下的!”
一說起來,梁冠心里也是無端端地升起一股邪火,他在京都過得好好的呢,她不要他當侍衛就算了唄,偏偏要把他給弄到邊疆去,還說什么為了讓他建功立業的鬼話!
福枝公主冷笑,這個理由找得也太蹩腳吧!就為這,他就敢夜闖禁宮,只為了向她抱怨?或者要一個答案?
她可是一個字兒也不相信,卻也不想在這時候和他爭辯,萬一踢爆了火藥桶,他真想滅她的口,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她豈不是冤得慌?
梁冠自以為自己找的借口挺高明的,卻沒想到,在福枝公主心里,不但一個字都不相信,反而將他和神經病劃上了等號。
“你都快二十歲的人了,還一事無成,讓你跟了我二姐或是三姐,你又不愿意!明明是可以靠臉吃飯的人,偏偏你又不愿意,本宮還不是看在多年的情份上,這才厚著臉皮去求了父皇給你一個證明自己實力的機會!
你不感激我就算了,還深更半夜地闖到寢宮來嚇我,梁冠,你特么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了?”
福枝公主撇了撇嘴,語氣無比的憤慨,臉上卻現出了冷笑。
反正黑燈瞎火的,可不正適合睜眼說瞎話?
就看誰比誰演得更真一些罷了!
“可是末將就想待在公主身邊,哪里也不去!末將要是走了,誰來保護公主?”
梁冠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還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幽怨,在這看不見顏容的黑夜里,讓福枝公主忍不住腦補了一下他那張俊臉上閃現的失落。
他跟在福枝公主身邊五年,極少說話,就算說話也是干脆利落的,福枝公主沒想到他的聲音竟然還有這么磁性低沉的一面,能這么好聽!
只是對他的聲音欣賞歸欣賞,卻也無法讓福枝公主對他不知什么時候變成了個蛇精病的印象有所改觀。
“梁侍衛放心吧,父皇又給我安排了新的護衛,這兩天就應該到了......”
福枝公主無聲地笑了,一想到自己即將將他踢他遠遠的,再也不用應付這個蛇精病,心里就忍不住松一口氣。
梁冠一聽,心中涼了半截,看來她是存心要將自己踢到天邊了?
唉!怪只怪自己一時沒能把控住,腦子被驢踢了,居然跟這么小的孩子表白,想必是真的嚇壞了她,讓她以為自己腦子有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