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人傷好了不去當職,跑到這里來干什么?”
福枝公主撩起車簾,沒好氣地懟了他一句。
梁冠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自然是因為公主在這里啊!”見福枝公主柳眉倒豎,即將發火,趕緊義正辭嚴地補充道:“末將作為公主貼身侍衛的銘牌還沒上交呢,自然有義務保護公主周全!”
福枝公主放下窗簾,坐了回去,算了,懶得與他置氣,他愿意跟就讓他跟著好了,出門辦事多個熟悉的跑腿之人也不是什么壞事。
錢蕙茜看著強忍怒氣的福枝公主,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卻聰明地沒有多嘴,只當自己是個不存在的,她可不敢因為福枝公主給自己兩分顏面,就敢蹬鼻子上臉地真當自己是她姐姐,多管她的私事。
“表妹,你怎么來了?”錢舒默臉上驚喜交加,再看到她身后的錢蕙茜時,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頓了頓,才對她笑了笑,“大妹也來了?”
錢蕙茜不好意思地給他行了個福禮。
“你派人叫高添壽過來,我有事情吩咐他!”
錢舒墨看了看錢蕙茜,見她不閃不避如同沒聽見一般,點了點頭,下去吩咐了。
不多時,高添壽就趕了過來。
“這次找你來,是想叫你幫我查個人,此人名叫鄧潛,字端木,是允州宣慰使司副使鄧則和的嫡長子,他與內閣侍讀學士余世豪是為兒女親家,定的是余大人嫡次女余梓嘉,據說余仔嘉與鄧潛大約半年前在京都的齊泰軒偶然見過一次面,不過自那之后鄧潛就回了允州苦讀,而余梓嘉卻跟我表姐說,她與未婚夫常常書信來往,自十月起更是三不五時地能見上一面。
只是二十五天前,余梓嘉偶爾的一次外出后,便再也未能回去,余大人將京城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暗中探查了個遍,甚至還殃了大理寺卿徐晉出面,不過,也只查到了些許線索,據說余梓嘉失蹤當天跟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的少年公子一起去了祈德齋喝茶,隨后就再也沒有探查到的消息。
不過,在余家央求徐家查到祈德齋的同時,有個面止兇狠的中年男子找上了余大人,并且跟余大人說,余梓嘉是跟他家公子私奔了,如果余大人不相信的話,他還帶了他女兒的裸畫,余大人讓夫人許氏分辨之后也就默認了此事,跟對方表示不再追究,就當沒有那個女兒。
本宮要你打探清楚,鄧潛都有什么好友,尤其是半年前在齊泰軒的那次,他是跟哪些人一起去的?當時有沒有跟余梓嘉相見?如果見了面又是怎么見的,都有哪些人在場?如果沒見,可委托了什么人傳話或送東西?另外,將黎田也調回來,本宮有預感,這件事不只表面那么簡單,肯定還隱著什么大事!
另外,那祈德齋也多派些人去仔細查探,注意一定不要打草驚蛇,如果真迫不得已的話,名帖隨便用,哪個管用就用哪個!
記住,如果找到了余梓嘉,盡可能保她的性命,不論她身上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可明白?”
福枝公主面容端肅,恍如冰雕玉塑、不食人間煙火的神女,看上去讓人既想親近又不怕褻瀆,直想頂禮膜拜。
高添壽抱拳,“謹遵公主諭令!”
“是你小時候那個伴讀么?我記得你當時有兩個伴讀來著,其中一個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