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峰微微皺眉,現在看來,好像這秋氏大廈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高,若是黃原的寶塔或是青州岱山廟,絕對不會被區區云霧遮掩。中州萬仙山劍爐的神劍之光,更是照耀神州數百年,從來沒有被云霧侵擾的說法。
砰!
砰砰砰!
擊打沙袋的聲音。
“沙袋太小太死,重量增加一百倍,速度、反應、敏捷也加一百倍還差不多。”
金鐸懶洋洋的說。
不吹牛,不嘚瑟,你會死啊!
鐵峰稍稍回頭,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的意思。
“需要我安慰你嗎。兄弟。”
鐵峰瞥了眼遠處書架上,看《漢語字典》的花仙子,心中微動,“你說說看。”
“你真的要聽啊?”
金鐸一副十分為難的表情,他雙指搓-捏下巴,看起來在思索,很是深沉的樣子,說道:“嗯,地球有四大著名漁場,咱們神州臨近北海道漁場,我們北歐臨近北海漁場。記得六歲的時候,老金帶我出去玩,就把自己兒子與一條小船、一桿魚叉仍在了大海中。”
故事戛然而止。
鐵峰心中被勾起了些許好奇,等了片刻,問道:“然后呢?”
“然后就這樣了。”
金鐸攤開雙手,笑著看了下自己左臂,又看了下自己的右臂,像是一個銷售員,在介紹一塊勞力士黃金腕表,奢華,大氣,上檔次,言語之間都是濃濃的自信。
“一個讓人無限遐想故事。”
鐵峰笑了笑,算是表示感謝。
“兄弟咱們的時間寶貴啊。這都快浪費了一個上午時間了,你可以振作起來了嗎?”
金鐸一臉浪費時間,就是虛度生命的悲痛表情。
“……。”
鐵峰沒有說話。
也許神秘感與強大到足以仰望的實力,才是敬畏的基礎。
這幾天接觸后,他覺得金鐸人很好,應該是個不錯的朋友,卻讓他無法有其他感覺。或許是,因為旁邊就有個花仙子,被監視的感覺真差勁。
鐵峰就想啊……算了,想什么呀,真無法想象一朵花,要經過多少年的孕育,才能生成如今這樣的仙子。
“你不能這樣啊!兄弟!!”
金鐸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你這樣的人,就應該去拯救世界,或者走在拯救世界的路上,你怎么能坐在這里發呆呢!”
現在是寒假,我才休息了兩個星期時間,就遭遇了這樣的事情。若是沒有些事情,我現在應該找雪蘭姐蹭網蹭游戲呢,跟你這個一心想拯救世界的家伙,壓根半毛錢關系沒有好嘛!
鐵峰腹誹。
可看到花仙子,他就想起了那句臨別的話:開始了,就無法回頭。
鐵峰不由的按住了眉心,該死的,又想到了這句話。他想了想,無奈問道:“你來邊塞做什么?我可以問嘛?”
“我現在只想找個靶場,好好與兄弟你切磋一下槍法。”
“我那……都是你觀察的好,我自已一槍也打不中。還有,我以后可能就不玩槍了。”
鐵峰搖了搖頭,黑石,一心研究黑石吧。
金鐸一臉不可思議,他瞪大淺棕色眼眸,“為……為什么?”
因為一旦扣動扳機,就停不下來,那真的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