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翠山林蔓延。遠遠看去,鐵峰幾個人恍若塵埃落在柳樹綠蔭下,毫不引起注意。而遠處十多里外的德娜塔,也毫不起眼。
“院長那們就在前面嗎?您與院長認識為什么不過去?”
德娜好奇的問。她在一顆參天大果樹上,隨意摘了一顆像橘子那樣的黃登登的果子……果子神力蓬勃,汁液濃香,德娜塔小口吃著,好像絲毫不適感都沒有。其實是共舞在旁邊保護。
“現在還不是時候。”
“為什么?”
“這……是個社會學問題。學會獨立是你們每個人類最大的財富,而依賴則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敵人。一旦你選擇了依賴別人,你的心就會放在那個人的囚籠時,永世不能脫身……你的院長天生就是給人依靠的,他自己卻不能真的依靠別人,他只能依靠他自己,這是他的宿命。”
旁邊一只玄鳳鸚鵡說略顯深邃的話語。其實是花舞在說話,就是簡單的把書上的道理說出來,卻像個偉大的預言家,充抑揚頓挫,滿神棍特有的神秘感。
“那院長會成功嗎?”
“你希望你的院長能成功嗎?”
“我當然希望院長能成功,我們院長人可好了。”德娜塔不忘為自家院長沒言。
“那你們院長肯定能成功。”
“為什么——請您寬恕我的冒犯之罪,您說的話,總是很深奧難解。”德娜塔拘謹道,小心的觀察旁邊的神秘莫測的鸚鵡前輩,好像生怕引起前輩的不快。
玄鳳鸚鵡是純白色羽毛,鮮亮流光,它嘎嘎的笑,“因為你的院長有你們的幫助啊!”
“您這話的意思……”德娜塔微微思索,快樂的笑道:“您這話倒是和我們院長說的差不多,院長也說研究院只有不斷找到更多的人才,才可能更好的發展,始終強大下去。”
“道理是這樣沒錯,可人心反復世事難料……罷了,天要黑了,咱們還是關注眼下的事情吧。”玄鳳鸚鵡看著西方,眼中映出光芒,好看見了那一輪落日。
“這里的白天好漫長呢!”德娜塔故作驚訝的說,就只是感慨,也不敢正面詢問。
“這是個按照先天八卦衍化的世界,一個晝夜應該是地球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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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個晝夜,正好兩個小周天。”
“請您恕罪,我不懂這些。”德娜塔抱歉的說,心里牢牢記下,忙轉移話題道:“夜晚是不是很危險,院長他們會有危險嗎?”
“當然會有危險。夜晚的獵食者很快都要出來了……本就身在無法預料的危局中,現在又加入更無法預測變數,你的院長會怎么應對呢?這是關乎存亡的問題。”
玄鳳鸚鵡意味深長的說著,似結果充滿了無盡的不確定的危險……完全是為了忽悠德娜塔,也為塑造玄鳳鸚鵡高深莫測的智者形象。而天意難測,智者也不過是蕓蕓眾生中的迷途羔羊而已,差別只在于,智者可以引導別人思考,便是所謂的啟迪智慧。
花舞當然可以做到這些,她更知道鐵峰的聰慧……天黑了,便意味著更大的危險,那么在更大的危險到來之前,鐵峰必然會做出選擇。
啊嘔——
遠山高崖上,一頭黑狼長嚎。
“這是狼嚎……真滲人!”司空闕說著,揉了揉胳膊與脖頸上的雞皮疙瘩,抿了下發干的嘴唇,眼前是模糊的,臉上汗水滴答滴答的流,好痛苦。
鐵峰正躺在樹桿上休息,千夏就是旁邊,也算難得的享受安靜。聽到狼嚎,他坐起身四處看了眼,然后背著千夏極速向高處跳躍,片刻后站在樹梢上,四處眺望林海,以及極遠處的天邊……不遠處高高凸起,可見一座蔓延向遠處的石峰林,而極遠處的天邊好像漸漸的黑了。鐵峰看了眼千夏,“天邊變暗了。”
千夏微笑點頭,“是,雖然不知道光線來自何處,但是天邊的光線真的變少了。”
“你還好嗎?”鐵峰笑著用自己的臉頰蹭了佳人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