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蒙德的冒險家協會,他除了認識剛剛注冊的熒以外,就剩下那位曾經一同旅行過的少年了。
“啊,是個說話相當古怪的女孩送你回來的,身邊還跟著只烏鴉來著。”
可能是白啟云醒了過來后,羅莎莉亞覺得自己沒必要時時刻刻盯著他了,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在白啟云隔壁的床鋪上躺了下去。
不加以掩飾的動作使得其曼妙的身材在月光下毫無保留地展露在了白啟云的面前。
但是白啟云此時還在回味著之前發生的事,哪里還有心情看這個。
“烏鴉?難不成是菲謝爾?”
想到了之前站在冒險家協會前的女孩,白啟云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什么嘛,你這不是認識人家嗎。”
躺在隔壁的羅莎莉亞那隨意的樣子讓白啟云覺得她并不是一個陪護人員,反而有點像是自己隔壁床的病友。
“其他人怎么樣了,雷澤呢?”
在他昏迷之前,雷澤身上也受了不輕的傷勢,可莉應該在后來冒險家的幫助下沒受到什么傷害。
“雷澤?哦,你說的是那個帶著兜帽的人吧,他受的傷都是皮肉傷,芭芭拉給他治療了之后他就離開了,走之前還等了你好久來著。”
對這種小事,羅莎莉亞記得到還是挺清楚的。
“是嗎,他沒事就好。”
聽到與自己一同作戰的同伴別無大礙之后,白啟云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
“那可莉呢?那小家伙沒什么事情吧。”
本來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但是羅莎莉亞卻沒能第一時間回答上來,在詭異的沉默維持了一陣過后,她嘆了口氣。
“那小家伙回來之后就把自己關禁閉室里了。”
“啊?為什么啊,大家不是都沒什么事情嗎。”
話雖然這么說,但是白啟云再稍加思考后也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恐怕是內疚一類的東西在困擾著可莉。
真是的,小孩子就老老實實地開心不就好了,總是想著些有的沒的。
白啟云擰了擰自己的手腕,然后吃力地用手肘拄著床板,勉強地坐了起來。
地面上還散落著他的鞋子。
借著月光,白啟云有些費勁地穿上了鞋。
鞋底與地面接觸反饋回來的踏實感竟然讓他有股不真實的感覺。
“你這家伙....不會想過去吧,還是別折騰了,老老實實的養傷不是比什么都強。”
側躺著的羅莎莉亞用余光瞄了一眼站在地上已經穿戴整齊了白啟云。
只不過在上衣破損的地方還能看到衣服下方包裹著身體的白色繃帶。
“沒關系,差不多已經恢復好了,你不相信我還不相信芭芭拉牧師的治療水準嗎。”
為了證實自己所言非虛,白啟云還特意搖了搖自己的手臂。
只是動作稍微有些過大,一股陣痛沿著骨頭爬上了白啟云的額頭。
他強忍著這股疼痛,臉上還得掛著微笑,表示自己完全沒事。
“隨你便好了。”
對于白啟云這種逞強的行為,羅莎莉亞沒有阻止,她默默地跟在白啟云的身后,前往了深夜的西風騎士團總部。
“真是的,所以說我最討厭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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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天上掛著的明月告訴他,現在已經是深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