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明天一早你就去一趟杜拉夫先生的家里,把這件事好好跟他說一下。”
事到如今,白啟云也明白那所謂的泉水異動應該是跟面前的人一點關系都沒有。
“行,行,明天一早我就過去。”
聞言,白啟云對著點頭哈腰的商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霍普金斯如蒙大赦,趕緊拉著自己的口袋,三步并作兩步消失在了夜色中,泉水什么的還可以再接,但現在他只想離這兩個煞星遠遠的,大不了,一會等他們走了再過來接嘛。
望著商人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白啟云松了口氣,看起來今天晚上是搞不明白泉水異動的原因了。
當他轉過身去卻發現身后的熒正捧著一副臭臉,身上一塊白一塊紅地站在那里,什么話也不說。
“怎么了?”
感到有些奇怪的白啟云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只是他的話剛說出口,金發少女那原本就面色不善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更加陰沉了一分。
“沒什么。”
熒跨著大步,從白啟云的身邊掠過,其速度之快甚至在少年的身邊揚起了風,刮得他的臉生疼。
看著逐漸遠去的熒,白啟云有些摸不到頭腦。
“這是怎么了?”
或許,只有晚風與泉水才能回答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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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回來啦!”
消完食的派蒙看著一前一后回來的兩人,有些欣喜地從沙發上飛了起來。
“怎么樣,搞清楚原因了嗎?”
熒的屁股還沒做熱乎,派蒙就像一只聞到腥味的貓一樣,湊上去問這問那。
而另一邊的白啟云還在脫自己身上的外套,這一進屋子,一股熱氣就撲面而來,差點沒給他悶窒息了,只能趕緊脫下身上的一身‘裝備’。
“別提了。”
白啟云把衣服掛在身后的墻上,回頭跟派蒙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原因沒搞清楚,反倒是抓了個小偷。”
偷泉水的霍普金斯某種意義上來講,確實是個小偷,只是礙于天色太晚,白啟云也就懶得追究,況且他一個外人好像也沒什么資格追究。
“小偷?”
但是對這些事一無所知的派蒙哪里能搞懂白啟云的話,只能一臉疑惑地飄在一旁。
被蟲子咬了不知道多少地方的熒稍微平復了下呼吸之后,就一頭鉆進了浴室,只留著派蒙跟白啟云在外面閑聊。
“嗯,說起來這件事還跟你們之前看到的那個叫做‘格朗尼’的商人有關來著。”
“格朗尼,那個商人又怎么了嗎?”
對這個名字,派蒙只記得之前他們幾人提過一嘴,更多的她就完全記不得了。
少年坐在沙發上,用手拄著下巴。
“目前還沒有證據證明那個人有問題,但是他身上的疑點實在是太多了,例如——”
“嗚哦——!”
白啟云還沒有說完,遠處便傳來了一聲極為滲人的聲音打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