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
何幼薇收拾好廚房餐廳就拿了瓶紅酒出來坐到陳臨旁邊:“喝點?”
陳臨:“我喝不慣這玩意兒,酸不拉幾的。”
何幼薇:“……”
啥叫煞風景啊?
啥叫焚琴煮鶴啊?
這就叫!
你不喝拉倒!
何幼薇給自己倒了一杯,只是平常并不覺得明顯的紅酒特有的酸與澀在此時卻存在感格外強烈!
狗男人!
何幼薇生氣。
兩人沉默了會兒,最終還是何幼薇打破沉默:“你在節目里唱的那首《年少有為》,是給關曉貞的?”
陳臨:“嗯。”
何幼薇痛飲紅酒,
好酸!
好澀!
她繼續問道:“傅心寧那首歌又是什么意思啊?”
陳臨:“你不覺得她很符合人們對朱砂痣的想象嗎。”
就這樣啊……
何幼薇歪頭看向陳臨:“那在你眼里,我像什么?”
陳臨也望向何幼薇:“冷月光吧。”
冷月光?
朱砂痣不通常和白月光對應嗎?
為什么她是冷月光?
不懂,
但她也想讓陳臨給自己寫首歌,所以她說道:“那我有歌嗎?”
陳臨:“你是富婆,你有很多東西了。”
何幼薇:“我不管,我想要!”
關曉貞就算了。
雪藏兩年期間人家不離不棄你寫歌給人家我認了。
但傅妞呢?
那貨都能有我憑什么沒有?
望著賭氣的何幼薇,陳臨笑了笑:“好吧,幫我把吉他拿來。”
紅玫瑰與白玫瑰是對應的,
富婆想要,
那就給咯。
何幼薇登時屁顛屁顛跑去書房把陳臨吉他拿出來。
等拿到吉他她才意識到不對勁!
不對啊!
我咋還屁顛屁顛的呢?
一點都不像富婆該干的事兒!
不過一想到陳臨有歌給自己她就壓不住的歡喜——總算明白古代那些個花魁佳人為啥那么稀罕大才子了!
譬如柳三變,
多少花魁爭著求著讓要讓老柳白嫖!
那種被贈詞的認同感和傳頌感是無可比擬的。
陳臨肯定是沒法跟柳三變比的,但這貨現在好歹也是個偶像了?
那些網上活躍的所謂“富婆臨居”要是知道他們的小白臉給自己寫歌,會不會羨慕死啊?
想想就開心!
何幼薇把吉他塞給陳臨:“喏。”
陳臨抱著吉他試了試音說道:“這首歌,嗯,就叫《冷月光》吧,送給你的。”
說完他自彈自唱起來:
“冷如冷月熱情被吞噬,紅酒早揮發得徹底。”
“冷如冷秋潛回紅塵俗世,俯瞰過狼藉……”
吉他伴奏,
陳臨隨意地輕唱著,輕緲的歌聲像是初秋的月光,清冷,煞白。
“怎么冷酷卻仍然美麗,得不到的從來矜貴。”
“身處劣勢如何不攻心計,流露敬畏試探你的法規。”
“縱使惡夢卻仍然綺麗,甘心墊底襯托你的高貴。”
“一捧冷月無疑心的葬禮,前事作廢你我已經流逝——”
“下一世……”
唱到這里,
陳臨就停下了。
何幼薇低著頭沉默著,過了好久后她才說道:“不是這樣的。”
陳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