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點下頭,不說話了。
“怎么是沒有的事呢?有人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吳畏繼續不說話。
整個過程,吳畏既冷靜又安靜,警察問一句他答一句,有的問題甚至不回答。
倆警察看看他,起身出門。
這個上午要錄很多口供,要統計出來昨天到底有多少人打架,有多少個傷者。
昨天晚上一共是十四個人住院,還有個胳膊骨折的新生,包扎傷口就回家了。許多傷者,清醒過來的傷者都說是吳畏行兇,只除去那個胳膊斷掉的新生。
警察馬上去花園村抓人,沒找到人,調閱吳畏檔案,發現是個病人?
一個病人打翻打昏了十幾個健壯少年,還打跑了另一些少年?
警察覺得案情不大對,所以沒等到吳畏就走了。
過了半個多小時,倆警察又回來問詢室:“有二十六個人指證,說是你打傷他們,另外還有四名學生在昏迷中。”
吳畏面無表情,好像是思考了一下才說話:“我想使用電腦,可以么?”
“做什么?”
“調我的病例。”
倆警察沉默好一會兒。
如果病歷是真的……應該是真的,吳畏今年十七歲,一共住了十六次院,病情嚴重的時候一年住個三次四次都正常,每年最少去醫院檢查兩次,每一次的病歷都在證明他是一個病人,簡單說就是廢物一樣的病秧子。
調查過學校檔案,吳畏從來不參加任何體育活動,沒有修習武道,再看他此時身高、相貌,十七歲的男人才一米六高?開什么玩笑!
看過吳畏的資料,再調出來那些學生的資料,最矮的都是一米七六,每一個都是搗亂分子,很多人被學校處分過,以典存為首的幾個人更是在警局里都有檔案……
這樣一群特別擅長欺負人的壞學生,竟然被一個身體有病、從來沒有練過武的人打成重傷?
警察們也想相信,可是不合道理。
現在,吳畏說要調病歷檔案。
倆警察說不用調了,我們看過。
吳畏就不說話了。
“有沒有人能夠證明你昨天下午放學時在教室里學習?”
“沒有,我總被他們欺負,沒有朋友,都是一個人待著。”
總被欺負?好吧,作案動機有了。可是該死的寒山中學,操場上的監控怎么都壞了?
現在的問題是,所有受害人都指證吳畏,可吳畏沒學過武,如何一個人打傷這么多人?
按照傷者的口供,說吳畏好像是野獸一樣瘋狂……野獸?好吧,體檢!
警察沒有辦法,沒有證人、沒有監控視頻,雙方各執一詞,人多一方都躺著呢,還有幾個昏迷的,典存能不能醒過來都不知道,只能先從吳畏開始。
警察帶隊去醫院,在嚴密監視下進行激光掃描、X光透視,再驗血。
吳畏心里有些忐忑,不過已經這樣了,只能寄希望于老天:“帥哥,幫幫我這個主角,給點面子啊。”
吳畏在心里嘮叨,也是默念著改變器官形狀。
如同手指能夠長出細刺一樣,應該也能改變臟器形狀?
經過一陣瘋狂默念,也許是強大的意識起了作用,心臟竟然又變回病愈前的形狀。
吳畏看過太多太多次自己的心臟,不但是照片,在醫生的電腦中還看到三維立體的真實的心臟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