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佩出去后站在玻璃窗前面往里看,仔細觀察吳畏。
吳畏一動不動,好像雕像一樣坐著。不但兩手兩腳完全無動,臉上表情也沒有變化。
米佩看了二十分鐘,知道再看下去也沒用。轉身出門,去了另外一個房間。
沒一會兒,房間里的原告家長們陸續起身,去到會議室開會。
為了表明重視程度,派了一位副局長負責這件案子。
會議室難得的沉默下來,一片沉寂,方才吳畏的話語猶在耳邊,每個人都能聽出其中的恨意。有人甚至懷疑,如果昨天那件事是吳畏做的,會不會當場殺死他們的孩子?
再有,吳畏身體有病,連體育課都不參加的人,怎么可能一個打三十個?
可是這群孩子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異口同聲說是吳畏打傷他們。
家長們表情各異,想法各異。
那副局長看了一會兒:“那什么,大家有什么想法?”
“不是我們有想法,是我們家孩子被人打成重傷,應該是你們警察去調查去抓人。”
副局長點頭:“沒錯,我們是在調查,昨天在場的還有十名新生,其中一個新生手臂骨折,我們已經派人去問了,那十名新生有六個沒來上課,請假了,在學校的四名學生什么都不肯說,問急了就哭,后來,是別的學生說,是典存讓他們放學后去小操場。”
副局長看看下面家長:“那學生說,新生剛入學第八天,很多新生被典存這些學生打過,包括被叫去小操場的十名新生。”
“不可能!”馬上有家長反駁:“我家孩子最聽話了。”
副局長冷冷一笑,也不說話。
案子調查到現在這種進度,絕大多數警察對這群渣滓學生都是一個態度,討厭、厭惡……
家長們好像是忽然明白過來一樣,又亂成一團,有說去電視臺曝光的,有說告警察不做為的,還有狂妄者說你們要是護著兇手、我就找人扒了你這身皮。
想拉仇恨么?一定要學會如何敘說這句話。副局長冷冷看了那人一眼:“我們有嚴格的辦案流程,你們要是不滿意可以向上級投訴,自然會有人來調查我們是不是偏袒是不是不公,不過要是那樣的話,我們要放下手中所有案子接受調查,沒辦法追查兇手,希望你們能理解。”
“我考,你怎么說話呢?”站起來個大漢。
副局長嘆口氣:“我建議你們打官司。”轉身出門。
“大爺的,你什么態度?”大漢再罵。
副局長夠給他們面子了,奈何家長們如此表現,副局長回辦公室打了兩個電話,又去局長那里說明情況。
局長冷哼一聲:“放人,三十個人打一個都被打成這樣,還好意思報案?”
副局長說是,又說了幾句話,開門出去。
五分鐘后,吳畏站在警局外面,回頭看看大樓上莊嚴的警徽,大步往外走。
學校那邊,計遠葉和白寧坐在教學樓門口臺階,倆人都有點沉默。
一個人對三十個,重傷十四人;聯想到前些天笑哥那件事……計遠葉還不知道笑哥已經死了,寒山市這邊的人告訴他,當地黑幫頭子二爺等人很安生。
黑幫都安生了,足以說明吳畏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