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哈哈一笑,穩穩一腳剎車。
接下來是核對身份,對著電腦屏幕核對器材、人數,然后放心行。放行時還教育光頭:“差不多點啊,每次就你毛病多。”
光頭嘿嘿一笑:“明天我生日,晚上喝酒。”
“滾。”士兵升起橫桿。
記者問話:“你明天生日?”
“不是。”光頭笑著回話。
沿街有很多二層樓,有飯店也有商店,街上經常有軍人出現。
走過這條街,拐入一個大院子。
院子前面站著兩個全副武裝的士兵,看眼大卡車:“不是傷號吧?”
光頭說:“領導,都是上面來的領導。”
倆士兵哦了一聲。
汽車開進院子停下,大家快速下車,依舊是整齊列隊。
院子里景色不錯,綠樹成蔭的,有幾個病人湊在一起發呆。
沒人說話,穿著病人服坐在輪椅上,不是少了胳膊就是斷了腿。曾經的驍勇戰士,不愿意接受現在的傷患。
看見許多年輕孩子在前面列隊,這幾個人也只是懶懶掃了一眼。
哀莫大于心死,當一個人對自己都產生懷疑之后,對任何事情都是興趣缺缺,包括美女。
院子很大,是回字型的廊房建筑。
從正門走出來個穿白大褂的中年人,白大褂下面是軍服,沒戴軍帽,身后跟著一名三十多歲的女兵。
來到人群前面站住:“不知道是哪位負責?”
馬長陽走出來,軍禮后說話:“你好,我是馬長陽,這次行動的暫時負責人。”
中年人回個軍禮:“我是王京生,是這所戰地醫院的負責人。”
女主持人走過來:“我是孟語,是這次活動的主要采訪人。”
王京生笑道:“看過你的節目,挺不錯的。”
“謝謝謝謝。”
王京生看眼學生兵,跟身邊女兵說話:“先安排他們住下。”再跟馬長陽說話:“里面請,上級讓我配合你們,能說下具體安排么?”
從他的說話風格就能看出來,戰區跟外面確實不同,說話做事盡量簡單利落。
馬長陽點頭說好,和孟語一起走進醫院。
那位三十多歲的女兵走上前:“戰區條件簡陋,沒有那么多房間,臨時搭建的帳篷,請大家諒解。”
沒什么諒解不諒解的,來到戰區,司令部和指揮部都是大帳篷,何況一群娃娃兵的住處。
在這個女兵帶領下,大家走向醫院一側,穿過道小門,后面竟然是花園。從花園小路出去,再經過一道拱門,是一片平整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