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這個問題很簡單,就是因為太簡單了,吳畏一直想不起來。
他和白家少爺白天明是朋友,被人拍照發上網,甚至電視也有播過。丁初是吃娛樂飯的,一定會多關注娛樂新聞,于是就看到了。
后來和吳畏做了三個月的戰友,越看小光頭越覺得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
光頭標記特別明顯,丁初把特征交代出去,自然有經紀人幫忙查消息,很容易查到吳畏,也查到了白天明。
這么說的話,丁初似乎有點急功近利,事實上,她是湊巧看過吳畏和白天明的新聞,又有明顯的光頭標記,純粹是好奇查了一下。
如果換作你是她,你會說自己有心機么?
一定不會,一個剛剛十八歲的小女孩,只是湊巧知道了吳畏的不一樣而已。
可是吳畏想不起來,只能亂迷糊的好一陣好奇,然后睡過去。
初晨查過地圖,也是查過各個地方的評價,高興的走出臥室,卻看到吳畏已經睡著。邊上是大頭娃娃黑娃,至于三條笨狗,又不知道去哪了。
初晨想了想,輕輕關門,也是回去睡覺。
隔天上午,初晨又去買東西,說是旅游么,要穿的好看一些輕便一些。
吳畏同意了,順便去學校請假。馮老師肯定多加叮囑,好好學習爭取考上京師理工。
回來后收拾兩間院子,尤其是隔壁院子,全部檢查好了,鎖上所有門窗,從外面繞回自家房子。
繼續收拾屋子,初晨是臨近中午回來的,倆人隨便吃點東西,再收拾收拾,裝車,出發。
再次鎖上大門,吳畏心底有點不太一樣的感覺,未來是不是就是這樣,明明有個家,卻沒有回來住的時間?
汽車再次上路,按照初晨的打算,先去看海。
在他們走了十個小時之后,天地間一片黑暗,有一個光頭和尚站在院子中間,仔細看了門窗和門鎖,再通過窗戶往里看,有點無奈的瞬間離開。
院子里干干凈凈,房間內干干凈凈,幾乎所有東西都收了起來,分明是出遠門的意思。光頭和尚一聲暗嘆,這是逃了啊。
就在同一時刻,吳畏和初晨坐在一間農家房中互相埋怨。
初晨氣哼哼地:“你怎么不買衛生紙啊?”
吳畏很委屈:“一卷啊,整整一卷都被你用了。”
“我不管,我還要用。”跟著說:“只有半卷!”
吳畏無語:“房東家那一卷也被你用了。”
“房東家也是半卷。”初晨大聲說話:“你去買。”
“等我買回來,這里會不會血流成河?”
“啊!恨死我了,我討厭你。”
吳畏小聲建議:“實在不行的話,我的毛巾、背心,都貢獻出來好不好?”
“臟!”
“我去洗干凈。”
“一個小時能干么?”初晨表情有點不對:“又來了!”抓著桌子上僅存的一些衛生紙走出去。
吳畏有點撓頭:“軍隊里那么多妹子,哪一個也沒像她這樣啊!”
外面有人敲門,是房東送過來一疊軟一點的紙:“我家沒女人,也不懂這個,你看這個紙行么?”
吳畏說謝謝,兩手接過紙。
這個夜晚,吳畏沒怎么睡覺,初晨起來多少次,他就醒了多少次。
總算熬到第二天,天色剛蒙蒙亮,倆人退房上路。
一個小時后找到一家商店,吳畏去買了一箱紙巾回來,上車后很自豪的拍著箱子:“一箱,絕對夠用了。”
初晨臉色非常不好看,等了又等,忽然大喊道:“買衛生紙干嘛?不是應該買衛生巾么?”
吳畏假裝很蠢笨的樣子努力計算,算了好一會兒:“你說的對。”轉身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