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造輿論,讓所有獸人知道吳畏是叛徒,是天大賣國賊。在這些人的推動和慫恿下,獸魂城竟然出現游行事件?
這就太有意思了,連人類都不游行了,獸人竟然學了去。
正好衛星不能用了,電視不能看了,空閑時間變多,很多人趕來看熱鬧,影響力慢慢變大,終于有一天,議會派人通知吳畏去獸魂城開會。
說是開會,主要議題就一個,讓吳畏自辯。
吳畏哪有時間陪他們玩啊,告訴信使:“我辭職。”
信使很吃驚,趕忙解釋:“大人,我沒有逼迫你辭職。”
“知道,我自愿的。”想了一下,讓信使稍等,他隨便找張紙寫上幾個字:辭職!吳畏。
信使看著這張紙,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吳畏已經走了,只好帶著這張紙回去獸魂城。
就在這一天,議會使者離開的下午,南城外來了一輛板車,拉車的是個光頭,額頭上生了角。板車上胡亂堆著兩床舊被褥。
如果是在別的部落,即便是普通族人看見這樣的獸人,也會有那么一點鄙視、瞧不起,因為是個雜種,而且是查不清血脈的雜了很多次的雜種。
雪嶺這里還好,背井離鄉來到這里的大多是窮苦人家,更不要說其中有很多很多殘疾人和很多很多混血兒,自然比別處寬容許多。
光頭在城門外站了一會兒,發現路過行人并沒有多么在意自己,便是攔下一個人問話:“請問這位大哥,吳畏在城里么?”
被攔下的是一個貓人,瞥著眼睛看他:“你這個,是什么造型?”說著話伸手去摸他的光頭。
獸人很少有光頭,頭上生角的更不可能有光頭,貓人連看帶想的也猜不出眼前人的來歷。
那個光頭混血兒猶豫一下,到底沒動,任憑貓人摸上他的腦袋。
“不是剃的!是真的沒有毛?你是海里的么?”貓人吃驚道。
“我想問,吳畏在城里么?”
“吳畏啊,吳畏啊,吳畏么,吳畏……啊,找他有事么?”
貓人還想胡說八道,邊上走過來兩個穿戰甲的狼人。
這個光頭在門口站了好長時間,板車堵路啊,倆衛兵過來查看是怎么回事:“誰找城主?”
看見衛兵,貓人指向光頭:“他。”
“你找城主?”衛兵看看他,問話:“能看下你的車么?”
光頭趕忙說可以。
過去個衛兵掀開舊被褥,又翻查下別的東西,沒發現問題,索性把兩床被褥拿起來用力抖了幾下。
很臟,貓人一步跳開:“干嘛啊你們。”
衛兵放回去被子:“是來雪嶺定居的?不用見城主,從這里往外走上一里地有個官衙,你去落個戶籍,今天晚上就有住的地兒,還有肉吃。”
光頭猶豫一下:“我找城主有要事,可以用性命擔保。”
“不行,沒有這個規矩,你要是實在想見城主,得去城主府登記,說明是什么事情,如果城主府那些人解決不了,才會告訴城主,即便這樣,也要等到城主有時間了才能見你。”
光頭很認真的對兩名衛兵說話:“你有上級,你把事情報上去,讓你的上級報給他的上級,一級一級報給吳畏,我可以很負責任地說,城主非常想見我!對你們來說是功勞。”
“功勞?”倆狼人仔細看著光頭,其中一個忽然伸手抓住光頭的手腕,輕輕握了兩下:“你也太瘦了,全是骨頭?”
說著話擼起光頭的袖子,露出來麻稈一樣的小臂。狼人很吃驚:“沒有毛?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