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男子又辱罵了一些十分難聽且不入流的話,才罵罵咧咧被另外一個人帶走,諦聽甚至還模仿了一個低沉的男聲,那男聲的聲音更老一些,更低沉,甚至同時,也念了一句佛。
十分古怪。
謝明望覺得這也太古怪了,這個廟宇中,不光有老尼姑,居然還有老和尚?
諦聽的眼神還是茫然的,看來陳述未盡。
諦聽繼續,神情依然木訥,可是口中吐出的言語調子,卻又變了一個腔調。
這一回是個少女的聲音。
那少女在哭,發出一種類似于幼童的嗚咽之聲,沒有任何別的聲音,就是在哭,哭的十分的委屈,像個小孩。
那老尼在罵人,在哭聲中一句一句罵人,類似于什么“不爭氣的東西”,“怎么抓的人?”“好好的看中的活物,結果居然能抓過來變成這樣?”......“能是談好的價嗎?”......等等。
倒是在謝明望聽來,卻不像是在罵那個少女。
倒像是在罵別人。
可是謝明望等了半天,也沒有聽到有別人的回應。
最后,是個老尼來了一句:“看好了,估計還能做別的用途。”
最后的最后,那個少女,發出了一聲吃吃的笑聲,伴隨了一陣子咀嚼的動作。
諦聽嚼吧嚼吧之后,諦聽白眼一翻,就陷入了昏迷。
謝明望等了一會,確定不會再有下文之后,在諦聽的額頭正中不輕不重的拍了三下。諦聽立刻醒了過來。
他一臉茫然,但是也淡定,對于自己每次出現的情況已經司空見慣。
他一咕嚕爬起來,問道:“接下來怎么辦?”
謝明望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說道:“去屋子里看看。”
從諦聽剛剛聽到的內容來看,那個少女似乎并沒有被擄走,而是繼續關在這個屋子里。奇怪,難道這個廟宇中,每一間草蘆都能關一個少女?如此財大氣粗不成?
事實上,當然是謝明望想錯了。
屋子里空無一人,甚至屋子里的擺設都沒多少。一個簡陋的梳妝臺,一個只有架子的屏風,一個偌大的浴桶,還有正中央,老大一張床。
初次之外,什么都沒有。沒有任何遮蔽的東西,床上也沒有帷幔,整個房間一覽無余。沒有后窗,沒有后門。那么那個少女,是會飛天,還是會遁地?
諦聽這個時候忽然定住,他一動不動的,低頭側耳,做了一個傾聽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