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渡,趙南星本就不耐煩,一直壓抑著,如今更加是連壓抑都懶得,他道:“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無話可說?還是當真罪行已經到罄竹難書的地步?”
他指了指那個假“伺書”,道:“你。”
假伺書嚇了一跳,聽到趙南星道:“你說。你是如何知道他是君侯的?”
伺書一愣,慌忙回答:“是,是我聽到有人如此稱呼.....他還可以壓低聲音,叫人不許在城外如此應對。”
“那你是如何相識于那位君侯?”
“在.......在序川,我當時在悅豐酒樓里給叔叔打雜,店中來了貴客,我替叔叔送酒進去,君侯就立于竹簾之后,他聽到動靜轉身,就......四目相對......”
那伺書一邊道往事,一邊羞紅了臉。
趙南星不以為意,只追問道:“之后呢?”
少女道:“他,那位小公子見我當時滿臉通紅,便笑問我名姓......我覺得自己的本名實在是丟臉.......于是就,就用了伺書的名字。”
“那你可認識伺書?”
少女搖頭:“并不認識,那位老夫人和那位老爺,曾經路過序川,在我叔叔的酒樓下榻過兩日,我聽到那老夫人總是喚伺書伺書的......我一開始還以為,是那家的小姐,她,她穿緞子的衣裳,還戴花,之后才知道,她原來只是老夫人的丫頭。”
“所以你覺得她的名字好,身份也是不錯,所以,便在那位小公子面前,冒名了別人的身份?”
少女點頭。
謝明望心想道:“原來如此,看來那老夫人下榻幾日,這少女一定頗為關注那位伺書,這才記得那丫鬟的行為舉止和神情動作,之后便如入魔一般的,去效仿。”
趙南星也懶得去問她原名,只是道:“那之后呢?”
“之后,那小公子便時常來酒樓中,每次都是我去送酒或者果子......也是在那個時候,我無意中便聽到下人喚他君侯。”
趙南星道:“我聽到此處,似乎并沒有聽到他對你有何承諾,甚至,你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否則為何至今也是一口一個君侯稱呼?”
那少女原本陷入回憶的甜蜜,雙頰泛紅,卻被趙南星一句話宛如兜頭涼水潑下,臉色刷一下就白了,她嘴唇哆嗦著,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趙南星的這句話。
而趙南星此刻卻殘忍的很,他分明已經看出來少女的窘境,卻并不打算溫柔處置,而是冷硬到底:“你是單相思吧?還有你們,只怕都是單相思吧?”
這句話一出,不光是那些少女們臉色雪一樣白,就連旁觀的顧悅行和謝明望都被趙南星這種殘忍的語氣給震驚地倒抽一口涼氣。他們從未見過如此不解風情,對少女如此殘忍,如此不留情面,如此毒舌的人,紛紛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