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枝怔愣了一瞬：“你怎么來了？”
霍池摘下口罩，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就這樣暴露在走廊的燈光之下。
“我感覺小金主今天應該會需要我的服務，就主動上門來了。”
栗枝：“……”
“進來吧。”
霍池在玄關處換了一次性拖鞋，抬頭看去，一覽無余。
這個房間屬實小了些，兩張單人床，浴室和洗手間在同一個空間里，只不過中間拉了張簾子。
霍池將手中拎著的塑料袋放在桌上，從里面拿出一個保溫盒。
是他外婆做的，前幾次吃飯的時候，他注意到了栗枝很喜歡吃龍井蝦仁和西湖醋魚，恰好他外婆會做這兩道菜，霍池便帶過來給栗枝嘗嘗。
栗枝見到少年拿出來的東西：“我吃過晚飯了。”
“是我外婆親手做的。”霍池將筷子遞給她，“先嘗嘗，你吃不下了就留給我吃。”
聽到是少年的外婆親手做的，栗枝眸光微閃，最終還是在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夾了塊魚肉。
肉質嫩美，沒有一絲魚腥味，酸甜可口，帶著淡淡的蟹味。
栗枝眼睛亮得出奇，忍不住又夾了幾筷子。
看著女孩如同偷食的小松鼠般，霍池淡漠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栗枝的頭發。
“就知道你會喜歡。”
栗枝確實喜歡，只可惜她在一個小時前才和司檸他們吃過晚飯，所以沒能吃幾口，她就感覺自己飽了。
女孩難得露出了一副惆悵的表情，揉了揉微微鼓起的肚子。
她是真吃不下了。
霍池神情自然地將飯盒拉到他面前，毫不在意地幫她吃了。
少年用餐的禮儀很好，優雅又不緊不慢。
栗枝看著少年，不由自主地將今天和司檸見面發生的事跟對方說了。
“我不知道自己猜測得對不對，我懷疑對方是個鳳凰男。”栗枝說。
霍池擦了擦嘴，神色沒什么變化：“為什么這么說？”
“直覺。”栗枝也沒有證據，“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霍池輕笑了一聲，作思考狀：“我覺得小金主你的懷疑不無道理。”
栗枝眼睛陡然一亮：“你也這么覺得？”
“不過只憑這一次接觸，就斷言對方是鳳凰男，未免有些草率。”
“我讓我哥去幫我調查他了。”
“有一點我不明白。”霍池單手支著額角，姿態慵懶隨性，“時越花司檸的錢，你就覺得他是鳳凰男，那我花小金主你的錢，你為什么不覺得我是鳳凰男？”
栗枝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小聲嘟囔：“我們和他們有不一樣。”
霍池眉頭微挑：“哪里不一樣？”
“司檸和時越是在正正經經地談戀愛，而我們是包養關系，我是你的金主，給你花錢是協議上白紙黑字地寫清楚的。”
更何況，霍池也沒怎么花她的錢。
她給霍池的那張卡是副卡，如果霍池那邊動了卡里的錢，她這里就會收到提醒。
而自從她把卡給了對方，霍池卻從來沒有動過卡里的一分錢。
栗枝都快懷疑霍池是不是想結束包養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