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柳比先前聽到經紀人要過來還要激動，整個人都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他又是怎么知道我在你這兒的？”
霍池往后靠著椅背，姿態懶散隨性：“你的經紀人把電話打到他那里去了，然后他又給我打了電話。”
袁柳：“……”
段以澤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嗎？
“這個叛徒！”袁柳憤憤地坐回沙發上，拿出手機想懟對方幾句，打開微信后又不知道說些什么。
“算了，我和他也沒什么可說的。”又將手機塞回了褲子兜里。
霍池風輕云淡地瞥了他一眼：“你什么時候走？”
袁柳躺倒在柔軟的沙發上，整一大爺姿態：“你不是說我經紀人半個小時后到嗎？”
霍池看了眼時間，站起身：“你現在就可以滾了。”
見少年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像是要出去的樣子，袁柳斜睨著他道：“你要去哪兒？”
霍池：“去侍寢。”
袁柳：“？？”
去干啥？
袁柳又重復了一遍從沙發上彈坐起來的動作：“是我理解的那個侍寢嗎？”
霍池淡淡道：“小金主召我過去侍寢。”
袁柳：“……”
憋了半晌，他憋出了一句：“……操？”
霍池說的小金主不會就是他上次在霍池住的地方見到的那個女孩吧？
“小七，你跟她玩真的？”袁柳不可置信地問道。
霍池將外套穿上，并理了理領帶：“不然你以為我這公司的啟動資金怎么來的？”
袁柳自動為他補上一句：當然是賣身來的。
“小七，你墮落了啊。”袁柳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你怎么能屈服在金錢的銅臭之下呢？你缺多少錢，跟哥說。”
霍池不冷不淡地吐出三個字：“五千萬。”
袁柳：“君子之交淡如水，告辭。”
霍池懶得理會他，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
袁柳連忙追了上去。
助理拿了文件過來找霍池。
霍池睨了一眼：“不重要的你看著辦，剩下的等我回來再處理。”
助理恭敬地回答：“好的，霍總。”
助理今年二十六歲，比霍池大八歲，但在面對這個少年的時候，總覺得對方身上的氣質不像是個十八歲的少年，反而像是個奔三的成熟男人。
袁柳戴著口罩，閑庭信步地跟在霍池身后，做作地叫了一聲：“霍總～你看人家做你秘書怎么樣？”
霍池面上沒什么表情，伸手按了下關電梯門的按鍵。
袁柳：“哎？？等等，我還沒進去呢！”
趁電梯門還沒合上，袁柳忙不迭地擠進去。
霍池面無表情地在手機上劃拉，無視袁柳對他的控訴。
兩人走到停車場時，袁柳的經紀人也剛好到了。
一走近，經紀人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姓袁的，你是不是胖了？”
袁柳立馬站直了身子，挺腰收腹：“沒有。”
心里腹誹：綿姐是長了雙火眼金睛嗎？他皮帶都勒緊了，也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