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枝搖了搖頭,卻是說什么也不喝了。
霍池也沒逼著她喝下去,把醒酒湯放在一旁,捏了一下女孩的臉:“那要洗澡嗎?”
栗枝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有股不怎么好聞的味道,于是點頭道:“要。”
霍池故意問道:“那要我抱?還是自己走?”
栗枝看了眼浴室的方向,緊接著又將視線放回到霍池的身上。
“我自己走。”乖軟的聲音里帶著些許鼻音。
話雖這么說,但卻絲毫沒有要下床自己走過去的意思。
霍池輕笑了一聲,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還是我抱小金主去吧。”
說著,霍池張開手臂,栗枝果然乖乖地俯身靠過來,還煞有其事地解釋了一句:“是因為我沒有穿鞋。”
所以才不能自己走過去的。
霍池莫名就聽出栗枝的言外之意。
他看了眼就擱在床邊的粉色拖鞋,面不改色地把它往床底下踢,然后才回答栗枝:“嗯。”
抱著栗枝往浴室走的時候,霍池順手從衣柜里拿了一套栗枝的睡衣。
為了方便騰出手來,霍池用的是抬抱的姿勢,栗枝也不鬧,聽話地把雙腿盤在少年的腰上,腦袋靠著霍池的肩膀。
霍池莫名就想到了他們的第一次。
不過當時的栗枝被下了藥,所以表現得格外熱情,但也很聽話。
讓抬腿就抬腿,讓抱著就抱著……
就像現在這樣,不吵也不鬧。
酒店里沒有浴缸,只能淋浴,霍池把栗枝放在椅子上,低聲問:“自己能洗嗎?”
栗枝的意識只是處于半醉半清醒之間,愣了幾秒鐘后點了點小腦袋:“能。”
霍池在她的眼睛親了一下:“我在門外,有事叫我。”
他不是不想幫小金主洗,只是助理剛才給他發了消息,他需要先回復對方。
十分鐘過后。
浴室里傳出了女孩的聲音:“霍池。”
霍池掛斷和助理的通話,走到浴室門口:“怎么了?”
“我找不到浴球。”
霍池回憶了一下,也沒想起浴球放哪兒了,于是毫不避諱地推開浴室門。
水霧繚繞,女孩的身影在其中顯得并不清晰。
聽到開門聲,栗枝扭頭看過來,眼里帶著幾分茫然:“你怎么進來了?”
霍池看著站在水流下方的女孩:“進來幫你找浴球。”
話音落下,霍池的余光已經瞥見了掛在墻壁上的浴球。
但他卻沒有提醒栗枝,而是抬腳走了過去。
栗枝:“那你找到了嗎?”
“沒有。”霍池的語氣聽起來像是有些苦惱,“可能需要慢慢找才能找到。”
栗枝也沒懷疑他,還認真地點了點頭:“好。”
……
凌晨兩點的時候,栗枝的酒就徹底醒了。
但酒醒了,人卻累得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抬起。
睜開眼睛看到在暖黃的燈光下有些模糊的俊臉,栗枝迷迷糊糊的嘀咕了一聲:“你有完沒完啊?”
霍池正準備開口,下一秒又聽栗枝呢喃道:“這個夢也太長了吧。”
霍池:“……”
埋頭在女孩的脖頸間,低低的悶笑聲在安靜的房間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