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微喘:“不疼。”
……
翌日。
霍池一如既往醒得早
栗枝還在睡,乖乖軟軟的,頭發賊亂地散落在枕頭上,睫毛纖長濃密,像是有只幼蝶停在眼睛上。
霍池出了趟門,回來時身上帶了些清晨的涼意。
將買回來的早餐放在桌上,霍池推開房間門走進去,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房間里便顯得有些昏暗。
床上隆起了一團弧度,霍池走過去,在女孩嘴角輕啄了一下,然后掀開被子,拿起棉簽在女孩腰部抹上剛買的藥膏。
微涼的觸感讓栗枝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見霍池,嘟囔道:“你干嘛啊?”
霍池低頭在她額角親了一下:“吵醒你了?”
栗枝搖搖頭:“幾點了?”
霍池看了眼床頭的鬧鐘:“七點半。”
栗枝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揉揉眼睛爬起來。
霍池把放在一旁的衣服遞給她。
等栗枝洗漱好出來,霍池也把早餐擺盤端上桌了。
是很普通的一頓早餐。
吃過早餐,栗枝開車送霍池去公司,她則回路家了。
見她從外面回來,在花園里澆花的徐芷瑤出聲問道:“枝枝,吃早餐了嗎?”
栗枝答道:“吃了。”
她沒打擾徐芷瑤,徑直走進客廳。
剛在沙發坐下,手機就忽然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的號碼。
栗枝帶著疑惑接起電話:“喂?”
“枝枝,是我。”手機那端傳來了個沙啞得像是嗓子受損過的女聲。
栗枝皺眉:“你是誰?”
“我是……”女人頓了頓,才說,“我是楊梅。”
聽到這個名字,栗枝臉上沒什么變化,目光平靜地毫無波瀾:“有事嗎?”
“你弟弟……不,是宇恒他出事了,你能不能救救他?”楊梅顯然是走投無路了,所以才會打這個電話,“他還小,可不能去坐牢啊。”
“我想,你求錯人了。”栗枝淡淡道,“誰告訴你,我會幫你?”
聽到栗枝冷淡的語氣,楊梅終于露出了自己潑辣的本性:“栗枝,我和你張叔養了你這么多年,就算沒有生恩,也有養恩吧?如今不過是求你幫個小忙,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去網上曝光你!”
栗枝低笑了一聲,挺冷的,像是譏諷:“你覺得你能影響到我什么?”
楊梅啞然,又改走懷柔政策:“栗枝,以前的事是我不對,但宇恒他是無辜的,你怎么忍心他一個孩子被送入大牢?”
“他做了什么?”
竟然走到了坐牢的地步。
楊梅在手機那端支支吾吾,含糊不清地道:“也沒做什么,他都是被人被帶壞了。”
栗枝冷笑:“你不說他做了什么?怎么敢指望我救他?”
“他……他把人捅了。”說完,楊梅又急忙找補,“這都是那些人指使他的,你也知道宇恒他平時很乖,是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
看來這個女人對她的兒子還真是不了解。
栗枝嗓音薄涼,臉上的表情更是冷得出奇:“他既然犯了法,那自然有法律制裁他,這個忙,我不可能幫你。”
話音一頓,栗枝不緊不慢地提醒,“或許你應該去問問你的親生女兒,看她愿不愿意幫你。”
說完,栗枝便無視楊梅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掛斷了電話。
大清早的好心情都被這個無關緊要的人給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