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梅心里亮堂,這趕車的大爺和她非親非故的,真遇到事不可能搭上自己的命來幫她。
那番話雖說讓人心寒,但也算求生本能,她懶得跟對方計較。
當務之急是把這幾個混混交給警方,免得人跑了以后再回來復仇。
雖說斬草就要除根,姜舒梅畢竟是受了法制教育的,不可能親手把這些人給弄死。
砸破腦袋收收利息也就算了,她可是正兒八經的好公民。
為了防止趕車大爺膽小逃回家不去報案,姜舒梅指定讓蘇明陪著一起去。
她則和孔武有力的范安然留在這邊看人。
騾子車顛顛地走了,范安然將其中一個混混的衣服脫下來,撕成一條條充作繩子把幾個人都綁了。
用的是過年時殺豬的繩結,基本不可能掙脫。
姜舒梅又找了塊趁手的石頭在旁邊虎視眈眈。
誰要打算逃走,絕對能被她當成打地游戲,按著腦袋給拍回去。
有了六子這位被廢了下身又被廢了上身的例子,其余人噤若寒蟬,根本不敢動彈。
就連從昏迷中悠悠轉醒的青紫臉也認了慫,雙手反綁垂著腦袋趴在地上。
經此一役范安然對姜舒梅佩服得五體投地,看她的眼神滿是敬佩。
他收攏了兩把獵槍和地上的子彈,忍不住問姜舒梅,“廠長,你當時咋知道他們再開不出槍的?”
槍對所有人都有莫大的威懾力,如果不是姜舒梅那一嗓子,范安然是絕對不敢去奪槍的。
姜舒梅用空著的那只手指了指槍管,“我聽說這種獵槍都只能存一發子彈,打沒了要再填子彈。”
“前面剛碰面的時候打了一發,我看他們沒再裝彈,就猜只有另一把槍能有響動,后面我踹那個家伙時又朝我開了一槍,沒打中,這兩把槍在沒填彈之前就只能當個礙手礙腳的擺設了。”
聽到姜舒梅這么說,六子血葫蘆般的腦袋艱難地轉了向,憤恨地看向二狗。
要是他在最開始打空一槍后即使填裝第二發子彈,說不定情況還能有轉機呢?
二狗也是心中哀嚎,初碰面時這幾人一個比一個慫,那娘們直接就要從車上下來了,他哪能想到事情會急轉直下?
他們的子彈用一發少一發,平日里珍惜的很。
劫道時遇到客車,往往一把空槍都能逼得所有人把錢交出來。
這娘們太邪門了,一開始就算計好的!
范安然對姜舒梅更是五體投地,挑了個大拇哥,“廠長您是這個,我這條命以后就算賣給您了,今兒要不是您,咱們估計都得埋在這。”
他可不像趕車人眼窩子那么淺,以為這幾個混子欺辱了姜舒梅就能讓他們走。
連樣貌都沒有隱瞞,最后能放過他們嗎?
姜舒梅朝范安然客氣地笑了笑,“也是運氣好。”
笑容中藏著只有她自己才能懂的心虛。
其實她對槍械這玩意根本不了解,雖然以前出國在朋友的俱樂部里玩過射擊,但也僅限于有教練在旁邊指導。
她之所以推斷這兩把槍只有一發子彈,還是因為前世在網絡上看到一個新聞。
說有個小伙子從院子里挖出一把獵槍,急忙上交給國家。
警方本著科普的角度介紹了這把槍的射程之類的數據,中間就提到這種老式獵槍只有一發子彈的特性。
也說起有種雙管獵槍也是比較早期的類型,一次只能填兩發子彈。
姜舒梅對這種新聞大都一帶而過。
之所以會關注,還是因為小伙子去派出所上交獵槍時所有警察如臨大敵的模樣,差點直接把小伙子給正法了。
小伙子一臉無辜加委屈,大喊我是良民。
從爆出的監控看挺有意思,姜舒梅也就多看了幾眼,大腦無意識地記住了這些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