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玩意,以后來往城鎮和其他村可就方便多了。
可自行車票不好弄,摩托車能得來的路子更是難上加難,因而姜舒梅不得不厚著臉皮詢問。
匡新民沒想到姜舒梅還有這遠大志向呢,一般這種贓物要是能查到失主,自然是要退回去的。
但根據口供,這兩輛車是混子們從黑市找人倒騰出來的,也找不到苦主。
這年頭沒那么嚴格,好些就放在所里充公了,這兩輛原本也是差不多的下場。
但所里已經有了挎斗摩托,這兩輛的確比較雞肋,原本匡新民是打算把車拍賣給鎮上有需要的單位,得來的資金再進行收繳。
匡新民有心幫這丫頭一把,但也不能壞了規矩,只能不輕不重地提點道:“賣給個人是不成的,沒這種規矩,也容易被群眾誤會,只能公對公。”
姜舒梅一下子明白了,“我可以用廠子的名義。”
匡新民挑眉,段年在旁邊小聲道:“姜舒梅同志還是余晴村在建的肥皂廠廠長。”
廠長?十六歲的小姑娘?
要放在昨天以前,匡新民肯定會覺得荒唐可笑,甚至懷疑里面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
可現在卻又覺得不那么突兀,自古英雄出少年嘛,也沒人規定十六歲就不能當廠長。
“具體什么流程得等結案以后再看,到時候你和小段同志聯系。”
匡新民后面要負責的事情多,沒再繼續說下去。
姜舒梅見好就收,說了幾句道謝話后離開了。
段年莫名想到昨天姜舒梅主動提出來騎摩托車回來和昨晚接車的事,這丫頭不會一早就打算好了?
應該沒想的這么遠吧,說不準只是騎了兩次后有感情了,突發奇想又誤打誤撞的讓所長同意了呢。
段年搖了搖頭,將心神拉回案子繼續匯報。
“所長,按照這些人的口供來看還有一點比較奇怪,他們在兩天前劫道失敗還受了重創,這件事就像一個導火索引發了這次事件,但我們查了下,這段時間沒有任何的報案記錄。”
匡新民皺眉想了想,這件事的確詭異。
按照這群混子的說法,對方能一個打八個,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肯定是受過訓練的人,甚至很有可能是軍人。
這年頭跑運輸風險大但賺得多,退伍軍人當貨運司機的不少。
但這些人遇到這類事肯定會選擇來報案,免得那群混子繼續為禍鄉里。
可事實上卻沒有任何記錄。
段年緩緩道:“所以我猜測會不會是干走私的。”
那些人提著腦袋賺錢,手里有硬功夫也有不少,他們自己本身就做著非法的買賣,自然不敢報案。
匡新民捏了捏鼻梁,“算了,那人到底存著什么心思我們也說不好,說不定就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不能隨隨便便給人家扣帽子。”
“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把這個案子辦了,讓兄弟們辛苦點最近先別回了,過兩天結案后給大家放假。”
聽到放假兩個字,段年忍不住笑了下,立刻敬禮。
“是,所長。”
“去忙吧。”匡新民面前摞著一堆文檔,顯然他的擔子也不輕。
另一頭姜舒梅三人也打算從所里回村,他們還得找一輛剛巧順路的車。
姜舒梅一步三回頭,懷念騎在摩托車上的風馳電掣。
派出所那邊不會將多的消息透露給他們,姜舒梅自然也不知道自己是受了無妄之災。
如果沒有前兩天的那件事,混混們也不會這么巧地找上她們的騾子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