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的姜舒梅充滿不可思議的活力,眼睛如清泉一般水汪汪的,隨意在身上搭一眼都讓人覺得舒坦,仿佛在溫泉里泡過般。
仿佛有螞蟻在心頭啃噬,張鵬感覺很難受,即便他反復告訴自己,姜舒梅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村姑,可已然改變不了身體本能的不舒服。
葛映雪也看著姜舒梅,渾身汗毛都幾乎要豎起來。
姜舒梅的確和以前大變樣了,只是不知道她的變化到底是因為從姜家離開了,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再一瞥張鵬微微顫抖的手,葛映雪更覺得不爽。
但她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分毫,還是泛著笑,“小梅姐姐,咱們好久不見了,恭喜你當了廠長。”
聽到廠長兩個字,張鵬一下子想起來自己的目的。
剛才的悔恨心思立刻消除大半,他皺著眉道:“你為什么要這么作踐自己?”
姜舒梅被他說的莫名其妙,“啥玩意?有病早點去衛生所,來我這可治不了。”
她出來純粹是為了滿足好奇心,現在見到人又覺得失望,自然沒什么別的興趣。
轉身就準備離開。
張鵬一下子急了,聲音抬高幾分,“姜舒梅,我們好歹曾經也在一起過,我想告誡你一句,女人要懂得自尊自愛。”
這句話成功讓姜舒梅回頭,目光冷淡地在張鵬身上轉了圈。
“你用什么立場來和我說教?張鵬,那我也回你一句,不但女人要自尊自愛,男人也是一樣,可別朝三暮四這頭定了親,那邊又和其他女人勾搭上了。”
葛映雪的眼圈一下子紅了,“小梅姐姐,我就知道你還怪我。”
她的眼淚儼然是張鵬的死穴。
張鵬惱了,“你朝映雪兇什么?是我先喜歡她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姜舒梅哼笑了聲,嘖,原主輸的不冤枉啊,看來茶這玩意是不分時代的。
就在姜舒梅要開口時,身后沖出來一群人。
“張鵬你還要臉不要?廠長說啥了你就在這大小聲,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就是,葛映雪你哭什么哭,有人打你還是有人罵你了,吊喪著臉給誰看呢?”
“你們兩個拉拉扯扯干什么玩意,小心我舉報你們亂搞男女關系。”
亂搞男女關系在這個時代可是大事,弄不好要被說流氓罪的。
張鵬臉色煞白地后退兩步,“你們別亂說,我這次回來就是和映雪訂婚的,我們不算亂搞男女關系。”
有嬸子看不過眼,“訂婚就訂婚唄,來找咱廠長干嘛,想讓她給你這個前未婚夫隨份子啊?咋這么大臉呢。”
葛映雪鼻頭通紅,啞著嗓子道:“你們別罵鵬哥,要罵就罵我吧,我們來只是想勸小梅姐姐別做錯事。”
上了年紀的大娘冷笑道:“呸,擱這賊喊捉賊呢,做錯事的是哪對狗男女,自己心里應該清楚,咱廠長清清白白的需要你來勸?你算什么東西。”
葛映雪有些招架不住,她的手段在年輕一代很是吃得開,可在這些上了年紀的嬸子和大娘中就走不通了。
這些人說話葷素不忌,她說一句對方能頂十句過來。
也不知道這些人為啥一門心思就偏幫姜舒梅,不就是因為對方是齊月的干閨女,是靠著關系得來了廠長嗎?
呸,一群趨炎附勢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