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梅立刻更改方向,拼了命地朝大路跑去,想要攔住大貨車。
“救命,有人拐賣良家婦女。”
身后傳來呂興生粗著嗓子的叫罵,“放屁,臭婊子,想卷走家里的錢和別人私奔,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那貨車速度不慢,姜舒梅來不及擋車。
心也跟著往下墜。
呂興生這個畜生也算有點小聰明,這一嗓子喊出來,說不準就讓聽到的司機誤會了。
姜舒梅本想著用身體攔住車,無論如何對方也只能下車查看。
可她已經力竭,短短十幾米擺在眼前宛若天塹。
何況易地而處,姜舒梅自問如果她是大貨車司機,恐怕不會下來查看。
畢竟這年頭劫道的多,萬一這是人家演的一出苦肉計呢?
走南闖北的司機什么情況沒見過?能一路平安的都是不管閑事的主。
眼看著貨車開了過去,姜舒梅的心宛若墜入冰窟中,絕望不禁涌上心頭。
不,大不了拼了。
她就算死也要從這個老畜生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呂興生看著停在原地,仿佛放棄了掙扎的姜舒梅,不禁嘿嘿兩聲。
“跑啊?咋不跑了?我看看今天還有誰能救你。”
姜舒梅臉上浮現一絲狠辣。
然而仿佛回應呂興生的話,那輛大貨車好死不死,猛地停了下來。
有人從駕駛座跳下來,車頭的燈滅了,這個世界仿佛又陷入一片昏暗。
呂興生盯著那個看不清的身影,高聲道:“同志,我勸你少管閑事,這是我家的事,這臭婆娘要拿著全家血汗錢和別人私奔哩,我正教訓她呢。”
姜舒梅立刻呵斥道:“放屁,看看你長得跟癩蛤蟆似的,看你一眼我都惡心,哪有人瞎了眼能嫁給你,還不如吊死算了。”
呂興生滿臉陰沉,當初姜舒梅不就是因為不愿意嫁到呂家才上吊的嗎?
賤貨,他今天非得好好教訓她一頓。
貨車上的人影越來越近了,手里仿佛提了個什么東西。
呂興生也急眼了,“你干啥?你是這賤女人的姘頭不成?小心我告你們亂搞男女關系,你就等著因為流氓罪被槍斃吧。”
但他的話非但沒有嚇退貨車司機,那人反倒冷笑了聲。
“你試試?”
姜舒梅聽著莫名熟悉的聲音,腦海中靈光一現。
“江大哥!”
作為回應的是江燁如雨點般朝呂興生落下的鐵棍。
和姜舒梅之前一打就斷的樹杈子不同,江燁手里這玩意可是正兒八經的撬棍。
鋼材做的,哪是呂興生血肉之軀可以抗衡的。
加上江燁力道極大,一棍子抽下來疼得骨頭仿佛都斷了。
呂興生剛慘叫一聲,撬棍又抽到了臉上,硬生生打落了幾顆牙齒。
姜舒梅在旁邊叫好,恨不得當啦啦隊給江燁加油。
“跪下!”
江燁一聲冷喝,撬棍頂在呂興生膝蓋上,后者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江燁反手揪住呂興生暴露出來的后頸,直接按住腦袋往地上一磕。
咚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