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梅看著對方,聲音一如往常。
“你們把我帶到這里,現在問我犯了什么罪?”
張新成還是第一次遇到來到這還這么冷靜的人,臉上有點掛不住。
重重一拍桌。
“現在是給你交代的機會,你別給臉不要臉。”
姜舒梅歪著腦袋打量著對方,“你真是派出所的?我看不像。”
姜舒梅和派出所的經常打交道。
她可是被段年幾個當成錦鯉的,經常給那邊送去大案子。
無論對方是什么身份,段年他們審訊都秉公辦理,很少出現這么情緒化的表現。
加上姜舒梅覺得王利和張鵬濤應該還不敢公器私用到這種地步,便詐了一下。
張新成臉上的表情果然變了。
他不是什么正兒八經的警員,因為近年來所里人員數量嚴重不足,尤其是市級單位,管不了那么大的片區。
于是組織了一些警民聯合隊,用來管理秩序。
平常頂多管管小攤販之類,實際上沒什么權利拘留和審訊。
不過現在很多東西沒那么規范,不少人拉大旗作虎皮,利用普通老百姓對這些東西沒有概念,吃拿卡要敗壞隊伍風氣。
更有些收錢辦事,用來做一些不法勾當。
王利和張鵬濤就是用這些人來嚇唬姜舒梅。
畢竟他們到的時候,姜舒梅手里的貨都沒了,投機倒把的證據自然也沒留下。
張新成心虛,對姜舒梅越發嚴厲。
“都到了這種地方還不老實,我看你這個女同志的思想已經被腐蝕了,應該好好接受批評教育。”
姜舒梅半閉著眼不理他,張新成氣得發抖。
“好,那你就在這坐著,我看你的嘴到底能有多硬。”
他倒是不敢打姜舒梅,要是留下傷,對自己也是個麻煩。
但不動手,要折騰人也有很多辦法。
不給吃,不給喝,不讓上廁所。
一個活生生的人,又能忍多久?
到了晚上再輪換幾個人,不給睡覺,在耳邊制造噪音。
就算是鐵打的男人也堅持不過三天。
王利兩人的要求是磨一磨姜舒梅的傲骨,等人被折騰的不行了,他們再出面撈人。
到時候再兇的母老虎還不得變成一只小乖貓?
還不是他們說什么就做什么。
兩人原本想著姜舒梅進了派出所恐怕就嚇破了膽,在外面等著。
誰知張新成出來卻搖了搖頭。
“我就沒見過這么硬氣的,還跟我耍脾氣呢。”
張鵬濤遞了一支煙,“嘖,這娘們是不好對付,先關著吧。”
張新成抽著煙,火氣消下去一點,又朝著兩人笑了聲。
“不過長得那是沒話說,就沒見過這么水靈的,難怪你們看上了。”
王利舔了舔嘴角,有些迫不及待了。
——
另一邊,趙順子用最快速度跑到了徐國強家的院門口。
砰砰敲門。
李曉秀在廚房,一開始沒聽到動靜,過了十來分鐘才聽見。
街坊鄰居都探出頭看熱鬧,趙順子機靈,大聲喊著。
“嬸子,你家的牛奶今兒沒貨了。”
哦,賣東西的。
旁人沒興致了,又把腦袋縮回去。
等李曉秀好不容易開了門,趙順子立刻擠進去。
“嬸子,徐大爺呢?”
李曉秀不明所以,“估摸著出去遛彎了,出什么事了?小趙,你這頭上都是汗。”
李曉秀進屋倒了杯水,趙順子要哭不哭的。
“我、我在這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