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喬肖然不自然的撇開視線,腳步略顯匆忙的往旁邊的房間去。
黎想笑開懷,再一次道了聲晚安,才進房間去。
冬季的夜晚不如夏季的熱鬧,冬季的森林也是寂靜一片,城堡的燈光已經熄滅,只有無盡的黑暗。
地下室的走廊亮堂著燈光,血腥味在狹窄的空間內飄散開來。
“啊”
“陸先覃你不能這么對我你憑什么你不能”
男人穿著暗紫色的正裝,慢斯條理的整理手套,步伐不緊不慢的靠近他,一步一步,猶如死神在將死之人的心上跳舞,每一腳都踩出血跡來。
“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旁邊的人給他遞了一把刀,陸先覃接過尖刀,嘴角勾起一抹薄涼的弧度,左手的食指在刀鋒上刮了刮。
“黎慶,你把蘇糖放了,到底在想什么”
“我我”黎慶的眼神已經潰散了,染上了驚恐和瘋狂。
他以為自己從牢里出來就已經是重獲新生,但是沒想到,踏進一個更恐怖的地獄里。
他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到陸先覃到底想要什么,他的軟肋是什么,他的底線是什么。
他這個人視人的生命為草芥,嗜好十分變態,這么折磨他,還不如一刀把他送走了。
陸先覃拿著匕首掂量著,盯著眼前的血人,“你身上這件衣服,在滴血。”
他受的都是皮外傷,血液流了又止,痛得他連呼吸都不愿意了。
“所以你為什么要自作主張把蘇糖放了呢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陸先覃放小了腳步,漫不經心的說道“還是說,你是不是認為自己把翅膀養成熟了”
把他從牢里撈出來,對于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讓他活下來,他就活了,他把蘇糖放了是什么心思根本不用想也知道。
他想要蘇糖出去報警,利用警方的勢力來打壓他,讓他倒臺。
他又這么容易能被算計進去嗎他是別人想查就能查的嗎想要對他耍心思,也不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還以為他安排他幾個任務,讓他接觸到他自己以前的勢力了,就把自己當回事兒了,真是不識好歹。
“是不是要把你的腦子挖出來,看看里面裝的都是什么水啊”
黎慶已經完全崩潰掉,“不不要,你不要過來殺了我吧,殺了我啊”
他只被關起來一天,卻像過了一輩子這么漫長,把他殺了吧,太痛苦了。
陸先覃拿著匕首抵住他的心臟,眼眸里閃過一絲血腥的瘋狂,“我這個人從來就容不下一些廢物,以及一些不愿意聽話的人。”
有個黑衣人立刻上前來,接住陸先覃手里的匕首,代替他一刀插進黎慶的胸膛里。
陸先覃直起腰,鮮血飛濺出來,沾到他的外套上。
他把衣服脫下來,蓋在了黎慶死不瞑目的臉上。
“處理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