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軍不知道為什么把他叫到了這里,但他并沒有做什么危害國家的事,所以心底倒是坦然。
宋驚濤不等他多思,立即和小霍就找他談話了,開門見山“索軍,你和張鴻展一起從青縣馬糞巷把丘壑弄哪里去了”
索軍萬萬沒有想到宋驚濤上來就問這個問題,他被打個措手不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宋驚濤“怎么了”
宋驚濤再次問道“丘壑在哪里”
索軍現在整個地蒙圈,上京這個圈子權貴遍地,他只是張鴻展下面一個刑偵副隊長,誰都得罪不起,況且,這個丘壑似乎非常重要,張鴻展和他一起把人弄回來,張鴻展和對方談話時,他只是被張鴻展命令站在外面等著。
耳朵里似乎聽見了一些零碎的信息,但是他一直不敢有任何動靜。因為不管是張鴻展或者史家,隨便都能弄死他。
宋驚濤再次提醒“索軍,你要知道孰輕孰重,不要最后后悔。”
索軍咽咽口水,問“你想知道什么”
宋驚濤就問丘壑在哪里
索軍搖頭“我不知道,我從青縣帶回來丘壑和他的老伴,后來是張局安排的,我并不知道。”
“索軍,這事你最好說實話,這事牽涉非常大,若你有能力對抗史家、林家,或者你能凌駕于法律之上,那么,你可以選擇不說。”
宋驚濤說“你不用和我們討價還價,我們是同行,我不妨提示你一下,這案子我們已經請示過,得到批示,必須一查到底。”
索軍沒有把握,宋驚濤是誰的人呢水太深,他索軍誰也不敢得罪。
他再次說“你們去問張局吧,我真的不清楚。”
宋驚濤也不逼他,只說“索軍,我們能找到你,就是有了證據,否則我們怎么不找別人呢”
思想工作做了好久,索軍就三個字“不知道”。
宋驚濤也沒有逼他,只對他說“委屈你了,齊書記對你期望很高,他老人家也沒有睡,在隔壁等著消息。”
索軍只擺出一副“愛莫能助”的不吭氣。
凌晨三點,齊書記親自過來,已經七十多歲的他,雖然精神矍鑠,但畢竟年紀大了。
白發蒼蒼的老頭兒,一進門就指著索軍罵“貪生怕死之輩,老子浴血奮戰,就是保護你這種軟骨頭嗎你的素質呢你的血性呢”
老頭兒就氣得兩眼發花,罵了個狗血噴頭。
罵得索軍兩眼通紅,齊書記的凜然正氣激起他的熱血,他想起來入職時的誓言,他忽地一下站起來“齊書記,您別罵了,我全說。”
燈光一夜未熄,兩輛防彈車,特警全副武裝出發。
張鴻展找到丘壑后,其實心里是很矛盾的。
幾十年了,他一直接受父親死的不光彩的事實,他甚至多次想為什么那是他的父親,為什么史健不是他的親生父親。
可是丘壑的出現,他心里也起了波瀾,如果,他的父親是冤枉的,那么他的血統很高貴,他不要有一個不光彩的父親,他要為父親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