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雖然分家了,但田一直合伙種,尤其是打麥場一直在一起,這是梧桐里村的老規矩。
可是蘇國芳是個病秧子,蘇國修一直覺得自己家太吃虧了。
蘇媽媽其實對分開有些恐慌,已經到了小麥收割的時候,打麥場的碾子要幾頭牲口才拉得動,分開干,根本沒法打場!
蘇振華兇狠地說:“分開種!媽,您別怕,我不上學了,我回來種地。”
蘇振宇立即說:“我也不想上學了,我去拉石磙。”
蘇振國沒有吭氣,他是老大,他想拼一把,如果自己能考上大學,家里才能有翻身的機會。
蘇國修和齊大妮立即拍板:“好,俺們就分,俺丑話說前頭,打麥場是俺家的,你家只有一溜。”
蘇爸爸悲哀地說:“大哥,你想逼死我們啊?打麥場你就給我一溜,我連堆個垛都沒辦法堆啊!”
蘇小昭聽了一會兒才明白,打麥場是圓形,這個時代家家戶戶打麥子的辦法,是叫牲口拉著石碾子,也就是他們說的石磙,一圈圈地壓,把小麥粒壓下來,就是脫粒。
如果只分給他們家一長溜,別說打場,就連個麥子垛也沒辦法堆起來,遇見下雨,小麥都可能給沖跑了,一年就白干了!
蘇振華惱怒地說:“不就是打麥場嗎?在咱們家地頭,自己做一個打麥場。分,我就不信我們過不好!”
蘇小昭:“媽,分開再累能累到哪里去?分吧!”
有她這個商業奇才在,蘇家要是帶不起來,她前世白混了!
蘇振華怕她們再打蘇小昭,把她抱到房間里,對她說:“有我在,妹妹別怕!”
關上門出去了,臨走還給她點了一盞油燈。
蘇小昭揉著頭輕輕嘆氣。
岱南,沒山,沒水,交通閉塞,氣候常年干旱,資源嚴重匱乏,一馬平川的大平原,只有土里刨食。
日子斤斤算計,親屬之間為了一根草都能爭破頭。
蘇家,干活的只有蘇媽媽一個人,加之蘇奶奶、大伯一直以蘇爸爸讀書時花光了家里的積蓄為由,只要這個家里有一分錢,一個雞蛋,一根布條,他們也要理直氣壯地拿走。
被道德綁架了的一家人,氣都喘不上來。
家里的土坯房在前些年地震時裂開一道大縫,隨時都有可能倒塌,一直也沒有錢修。
每天勉強地瓜糊糊吃個半飽,至于菜,每天就叫蘇小昭這個傻子去鎮上撿菜葉。
這個家,在梧桐里村比別人家更窮。
嘆口氣,她默默地扭臉,對面大立柜上的穿衣鏡,清晰地照出她的形象,矮小的個子,水汪汪的桃花眼,滿臉不規則的疤痕。
尤其,人中處一塊浮雕一樣的紫紅傷疤,即便沒有任何表情,也活靈活現地叫人立即想到老電影里某國的鬼子。
多少穿越的小說里,都是姿色平平穿越成禍國美女,而她剛好反過來!
她不僅由奢入儉了,還由美極變到丑致!
但是她心態一向調整得很好,丑不要緊,窮也不怕,活著就有機會。
【宿主只要賺取社會影響力,一切將會改變】
蘇小昭眼前出現一道大屏幕,晶藍色,全息影像,反引力之科技巔峰!
頓時,蘇小昭如身臨高科技實驗室。
旺財上線了!
它是她前世十五歲那年收到的禮物,原本它說自己的名字叫Narkissos,與希臘神話里最美的少年同名,天生臭美。
她雖然美艷逼人,但是Narkissos各種鄙視她丑,她便給它取了個本土的名字——旺財!
前世的她,是個殘疾,陸爺爺花光所有的積蓄,帶著她到處看病,國外專家確診,她是基因缺陷,天生殘疾,體溫天生超高,發病就是赤瞳。
一直持續到十五歲,她收到這個不知道誰送來的禮物,她才和正常女孩一樣沐浴在陽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