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昭到了香河居的時候,何盛明不在,陳潔看她來了,高興極了,立即牽著她的手進去。
又是牛奶,又是點心,笑瞇瞇地看著她:“哎呀,你再不來我就去找你了。”
她笑得如沐春風,讓人不由地就產生好感,蘇小昭說:“我這幾天瞎忙呢!”
陳潔調皮地說:“知道,知道,不就是擔心燕飛的傷嘛,沒事,他皮實,住兩天院就好了。”
蘇小昭有點臉熱,她還真不是忙燕飛的事,她在倒騰自己發財的事。
陳潔拉著她手問:“你今天有空不?有空我們一起逛街去?”
蘇小昭搖頭:“不行,我今天在玉言那里站了半天,腳都疼了。”
陳潔:“你怎么去那里了?聽說那個施老板人不怎么厚道,偏偏他還叫施禮言,都說他媽挺會取名的。”
哈哈哈,蘇小昭快樂地笑起來:“別提了,今天我本來想去淘金,被他趕出來,說什么女人不能進去,壞風水。”
她把給施禮言鑒寶的事說了一遍,陳潔說:“你不應該告訴他那個鎮宅之寶,他估計覺得這一塊就完全發家了,所以剩下的也不叫你看了,連1000塊錢也不會掏了。”
蘇小昭笑笑,可不是,看了鎮宅之寶,她的生意就戛然而止了。
她忽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問了一句:“陳姐姐,燕飛是您什么人?”
陳潔被她忽然問話,愣了一下,問:“咋著,你問這干嘛?喜歡燕飛了?”
“哎呀,陳姐姐,瞎說什么!我就是看著你們對燕飛那么照顧,甚至愛屋及烏,連我們岱南都得到實惠,心里很感謝。”
蘇小昭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笑意,一點兒也沒有被調侃的窘迫。
陳潔認真地說:“以前,因為一些事,香河居遭難,何盛明被抓進去坐牢,我被游街,多虧燕飛的媽媽,幫助我們周旋,后來我們倆都活著回來了......唉,嫣然走了,燕飛也出事了,我們一直找燕飛找了十年。”
其他的她沒說,眼圈兒紅了。
蘇小昭沒想到還有這一層關系,這么說,何盛明和陳潔這是報恩了!
唉,自己何德何能,竟然把人家的恩報在自己身上了!
陳潔并沒沉浸悲傷里,很快調整情緒,笑著說:“我和盛明想過了,這輩子就守著燕飛,這個醬菜鋪子,雖然比不得史家,但我們好好經營,燕飛想出來單過,也有個落腳的地方。”
香河居的后人,依舊厚德。
蘇小昭心里很高興,燕飛顯然吃過很多很多的苦,但是萬三護著他,香河居也全心全意地護著他。
蘇小昭說:“陳姐姐,我剛才出來的時候,在玉言看見一塊極好的玉石,既然施禮言沒有付我掌眼費,那么我不必刻意去做君子,你能不能馬上叫人去把它買下來?這一塊肯定千百倍地暴漲。”
陳潔看她這么說,便知小姑娘很信任自己,說:“行,我馬上親自去辦。”
蘇小昭笑著說:“施禮言說了,女人不能入內。”
陳潔:“他再說這話試試,他也就嚇嚇你是小孩。”
其實她想說就嚇嚇鄉下人,但是她拐個彎說她是小孩。
陳潔辦事利索,立馬叫伙計開了小車,一輛伏爾加。
換了一套華貴的衣衫,拎著小包,對蘇小昭說:“你在店里隨處走走看看,里面有電視。”
伏爾加一路穩妥,到了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