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老頭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卻無可奈何,人家小姑娘說過:“千萬別切,不值當的。”
花了大價錢,折騰好幾天,若非他是偷摸著叫老沈安排了別人去弄的,史家這臉丟大了。
史老頭說:“那孩子還不知道自己這本事有多厲害,滿腦子都是賺錢,到處倒騰。文聰你要不給她再加把火?”
史文聰點點頭:“她去廣城進貨,我打算在英塔木給她個專柜,租金低點,不要租金也行。她心思都在游戲機上,和我們珠寶沒有沖突,還可以帶動商場里的客流。”
再說她還顧著整個岱南的大蒜種植推銷,哪里有空插手珠寶行業。
史老頭說:“就這么定了,她做什么,只要不涉及玉石珠寶,我們都助她一臂之力。”
史致遠覺得這些做法太麻煩:“干脆把她趕到鄉下去,最好賠得提著褲子跑,這輩子都沒辦法翻身,何必這么麻煩?”
一家人不上班,在家里談個鄉下丫頭,還當成洪水猛獸,父親真是越活越膽小。
史老頭氣得頭上冒火:“你一點腦子也沒有嗎?如今我們史家,那些家底要見光,就必須好好地經營,但是這個姑娘她是個天才,行業競爭殘酷,她很可能是我們的制勝法寶,但是用不好,也會是我們頭疼的敵手。”
“讓她賠得提褲子跑?她做別的生意賠急眼了,肯定琢磨去賭石啊,那時候,誰不搶著把她供起來?你這不是趕著她和我們作對嗎?”
史健總是很郁悶,這個兒子好高騖遠,又蠢又狠。
他沒好氣地問:“燕飛這幾天在干什么?怎么一放假就看不著人影了?你們派人跟著他沒有?”
史文聰:“他和顧紹安在一起,一直有人盯著。但是顧家也有人,所以還是忌諱了一些。他在學校里和張局長的侄子張朝陽,劉家的劉青走得很近,幾個人一起不知道在搗鼓什么。”
“這要注意了!不能叫他和這些人走得太近,整天打架斗毆,跟著這些二世祖,更不學好。”史老頭嚴肅地說。
他很頭疼,總覺得很多事越來越難以控制,燕飛越來越難以琢磨。
史文媛從頭聽到尾,她一直沒吭氣,這是爺爺第一次允許她參加他們的會議,別看是家里的會議,這可是家里最核心的機密會議。
爺爺以為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在十年前就藏在床底下偷聽了。
現在她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獻上好主意博得進入核心圈的資格。
想到這里,她笑著說:“爺爺,您也別頭疼,燕飛整天和人家打架,在岱南也好,在京都也好,名聲都不太好,他馬上18歲了,我覺得爺爺可以給他說門親事,把心收一收。”
史老頭搖頭不同意:“他這上高三了,哪里有心思說親?再說這都什么年代了,還說親?”
史文媛說:“咱們家在京都不管怎么說也有一席之地,家里的孩子大了,親事自然要提上日程,哪有自己想找誰就找誰的?廖家、李家,我哥和楚楚姐,誰家的孩子是自己自由戀愛的?”
越是權貴名流越講究門當戶對。
史文聰不吭氣,他低垂著眼皮兒,有點兒冷淡。
史老頭說:“那你覺得給燕飛介紹誰?”
史文媛說:“爺爺,我看蘇小昭就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