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三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趁著燕飛在前面院子里，避開蘇小昭，他對燕飛說：“燕飛，你不能......”
燕飛冷漠地看著他：“她眼睛壞了，是我弄壞的。”
啊？萬三驚訝了：“你怎么把她眼睛弄壞了？”
怎么弄壞了？燕飛才不解釋。
“你給學校里請假到哪一天？”燕飛問萬三。
萬三說：“你們說今天回來，我就請到今天。”
燕飛：“那我明天帶她去學校。”
萬三說：“你這么帶她去學校，怎么給老師解釋？”
燕飛看看萬三，萬三立即住嘴。
蘇小昭眼睛壞了，有人接送她不是很正常嘛！
萬三：“你家的那些人怎么辦？”
燕飛根本不理他。
這些都不是事兒，誰阻攔他，他就把誰給剔除了。
胡啟斌下班回來已經是晚上了，他回來時，燕飛已經把蘇小昭弄床上睡了。
看見燈下學習的燕飛，胡啟斌驚訝地說：“燕飛？你們回來了？”
“嗯！”燕飛應了一聲，也不瞞不避，“蘇小昭的眼睛失明了。”
胡啟斌一腔激動變成了震驚：“你說什么？”
燕飛：“她眼睛失明了。”
胡啟斌只覺得眼前發黑，他扶住桌子，口干舌燥地問：“你，你胡說八道什么？”
燕飛黑黢黢的眼睛只看著胡啟斌，燕飛從來不胡說。
胡啟斌不管不顧地就要去看蘇小昭，燕飛攔住他：“她睡著了。”
坐了一天的飛機也很累的。
胡啟斌短暫的震驚后，拉著燕飛出來，急切地問：“去看醫生了嗎？醫生怎么說？”
燕飛：“爾羅斯的醫生不會治。”
胡啟斌現在血液都倒流了，全身難受到無法承受，手都在發抖：“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會失明？”
燕飛總覺得蘇小昭失明是他沒有在跟前照顧造成的，所以他直接說：“我造成的。”
他不知道這一句話的威力有多大，胡啟斌再次問他，燕飛再次確認“我造成的”。
看他不瞞不避，倒是很坦誠，可是失明，這是多么可怕的殘疾啊！
外甥女這一生全完了。
胡啟斌真是氣恨得雙手發抖：“你把我外甥女的眼睛弄瞎了，我和你拼了。”
他順手撈了一根搟面杖，朝著燕飛毫不留手地打了下去。
燕飛不躲，任由他打。
胡啟斌一邊打一邊惱恨地說：“你把我外甥女害了，你還有臉呆在這里？你就是個流氓，和我外甥女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一棍接著一棍。
胡啟斌眼淚流著，怒道：“你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不知道嗎？打架斗毆，抽煙喝酒，你干過一件好事嗎？史經理那么喜歡我外甥女，你硬插一杠子，沒有你，他倆早在一起了。”
史文聰？你們竟然都看上他？
燕飛的唇抿緊，眼神很冷硬，黑黢黢地深海波浪翻滾，沉而危險。
他這個樣子，胡啟斌有一瞬間的后悔，這話很傷人。
但是燕飛接下來的一句話，徹底激怒了胡啟斌。
燕飛說：“她是我的老婆。”
他么的，我外甥女怎么就成了你老婆了？
“你以為我姐姐姐夫不在，你就能隨便欺負我外甥女了？”
胡啟斌的惱怒像火山一樣爆發了。
不管那么多，拿了搟面杖劈頭蓋臉地打燕飛：“你不走是嗎？你不怕死是嗎？打死你，我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