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鴻展看老爺子說這話,心下感慨,說:“史叔您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事辦好。”
看張鴻展出去,史文媛半玩笑的對史文聰說:“哥,我一直以為你會不忍心要蘇小昭的財產。”
史文聰摸了一根煙,點燃,輕輕地吸了一口,涼薄地說:“她那個家庭,是個待填的無底洞,他們就像一個刨子,只會搜刮她。這些錢落在他們手里,只怕連塊墓地都不舍得給她買。”
史文媛唇角勾了勾,哥哥越來越像爺爺了。
從史家出來,張鴻展扭臉看看這個豪華大院,沉思不語。
半晌,他對司機吳鐸說:“小吳,從今天開始,你別再跟著我了,你帶著你嫂子和妹妹去鵬城吧。”
吳鐸慌亂地問:“張局長,我犯什么錯了嗎?”
“沒有,你跟了我十多年了,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想來想去,也沒有什么人可委托。”張鴻展動情地說。
吳鐸有些難過:“局長,真的很嚴重嗎?”
張鴻展疲憊地說:“當年,史叔在戰場上救過我爸,后來我爸爸去世了,史叔和致遠大哥也一直很照顧我,要不,在這個權貴云集的京都,我怎么能站得住腳?”
“可是,這一次動的是鮑慶魁,他才是真正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他的底細,史叔和致遠哥叫我一直在查。”
“可是動用了所有的人和手段,查了這么多年,就是查不到有價值的信息。表面上看著越是完美的人,越是叫人心驚他的強大。”
吳鐸不是很懂,他看張鴻展如此忌憚,脫口而出:“不是在拘捕他嗎?抓住人,一顆花生米喂下去,再大的背景,人死了還能怎樣?”
張鴻展說:“可是,如今鮑慶魁在哪里也不知道!我們做的事,都在打擦邊球,早晚會爆發。”
吳鐸:“容易不是被抓了么?從他那里撬開。”
“吳鐸,你還是不了解鮑氏。他名字叫容易,可是撬開他嘴巴哪里有那么容易?連續六天沒有給他睡眠了,這人愣是始終三個字‘不知道’!”
“……”
“我和純純媽把手續辦了,你們走吧!”
“局長!”
“就這么定了!”
張鴻展回到家,和妻子王青說了很久。
王青流淚說:“我們大不了這局長不干了,哪里還要家破人亡?”
張鴻展說:“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們離婚不離心。再說鵬城那邊發展機會也很多,現在你帶著純純過去,也許是個機會。”
純純是他們的女兒,要為孩子的未來著想。
王青流淚,倆人去了民/政局,什么話也沒有多說,半個小時出來,每人手里一個離婚的本本。
張鴻展看吳鐸送王青和女兒張純純離開后,立即去局里,開始簽發文件。
當日,鮑慶魁被全國通緝。
胡啟斌被正式逮捕,羈押在看/守/所,等待開庭。
蘇家電子科技城被查封,賬上資金全部凍結。
蘇小昭名下所有有價證券、存款,全部凍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