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爺打個電話給蘇小昭“徒兒,寒假到了,你想怎么過”
蘇小昭懶洋洋地說“不知道。”
“這么喪氣有甚事,給師父港港”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師父和自己說話總是不自覺地說一些東海話,弄得她很多次都警惕地想,鮑爺到底是誰
“我媽不叫我去災區”
鮑爺笑了“捐款捐物好了,還要自己親自跑現場愛心泛濫”
“不是,師父,我很有愛心的。”
“行,那你過來,關愛一下你師父吧,他連一碗面都吃不上。”
“師父,您”
蘇小昭驚嘆道,我師父竟然說出這種話,說好的h社會老大呢
師父想徒弟做的面了,沒辦法,林濤那個半老頭兒笑瞇瞇地來到蘇家,一下車就給蘇媽媽搬下來一只山羊,幾十斤牛肉,一兜子凍柿子。
蘇媽媽高興的要命“哎呀,謝謝林管家。”
林濤笑得像個家庭婦男似的“不好意思啊,我要接小姐過去玩玩,鮑爺一個人太孤單了。”
蘇媽媽也有點不舍得,他們家雖然四個孩子,可是女兒也只有一個啊。而且他們家炸雞店還要開業,蘇振華一個人她總覺得不放心。
“炸雞店要開業了呢,別忘了回來半天”蘇媽媽說。
林濤說“少東家會回來,鮑爺也會來捧場,你也別擔心,有典瑞在,炸雞店比小姐在還要保險。”
這倒也是,蘇媽媽不舍地看看蘇小昭“三丫,你到師父那邊可別搗亂啊。”
這話說得,蘇小昭怎么可能去搗亂
林濤一溜煙地把蘇小昭接過去,一進門,就看見在沙發上坐的像個大爺似的,不是燕飛又是誰
完美至極的側顏,是雕塑大師傾盡心血,震撼靈魂的杰作
他抬眼看著她,一根煙草在手上,裊裊地騰著青霧。冷漠的眸子,烏黑深邃,唇薄而冷,像是一只智力加成,蟄伏在暗夜的,隨時準備出擊的獸類。
他抬眼看看蘇小昭“虎皮大衣呢”
蘇小昭愣了一下“在家里干活怕弄臟了。”
“穿著冷”
蘇小昭忽然想到這虎皮大衣,應該不是鮑爺給的,是燕飛給她的“燕飛,虎皮大衣是你給我的”
“嗯”
“你哪來的虎皮是不是那次在爾羅斯打的”她那次聽到了,燕飛親手打死一只老虎。
“嗯,適合你。”燕飛的話永遠沒有修飾詞,沒有煽情的字眼,可是,卻比世上任何語言都有力量。
“燕飛”蘇小昭水汪汪的眼睛開始起霧。
鮑爺已經站起來“好啦,他是大男人,打個虎皮送我徒兒不是應該的”
蘇小昭情緒被拉回來,撒嬌地掩飾道“師父,我想去災區。”
鮑爺搖頭“你去那里干什么身體才好一點就想折騰”
蘇小昭說“以前,有個老人,曾經資助過一個叫賤仔的人,有人說他老家是陵川的”
鮑爺沒有追根問底,手里掂著打火機,一圈一圈地在兩根指頭之間轉。
他半天說“丫頭,這事你別管了,信得過師父嗎”
蘇小昭點頭“謝謝師父”
鮑爺不高興地說“謝什么謝有事不告訴師父,自己瞎琢磨”
“師父最好了”
“別貧嘴”鮑爺拿了電話,立即撥打總裁辦,“顧總,你組織一支救援隊去陵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