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輕侯沉默跟在李星朝身后,周身氣勢強大極了,對周圍的人有一種無言的震懾感。
李星朝一路上不慌不忙,偶爾碰到有趣的還會停下腳步。
而聞梵音此時已經到了離人歌酒肆,這酒肆富麗堂皇,里面文人雅士不少,有歌女在臺上彈著琵琶唱歌助興,淡淡的酒香彌漫整個酒肆。
她來到這里并非心血來潮,這兒人來人往,闖南走北的人物都可以看到,她想試試看能否找到那穢物背后的人。
她剛走進來時,腰間玉佩閃了閃。同一時間,酒肆三樓,正在煮酒的女子愣了下。
她穿著簡單的淡綠色長裙,看似平淡如水卻越看越覺得深不見底。
“是真君后人來了。”她撩起衣袖,輕輕將酒杯放下,起身朝外走去。
謝家一脈很少有人會來這個地方,酒肆里的美酒雖然醉人,卻也魚龍混雜。世家子弟家規森嚴,對這些場所偏有忌諱。
今日來得這位,倒讓她十分好奇了。
聞梵音來此是為了釣魚,她環顧了下酒肆,將目光放在彈琵琶的女子身上。
在小二的引領下,她走到空桌前坐下,品著小二送上來的離人歸,聽著嘈嘈琵琶聲。
聲聲入耳,繞梁不絕。
離人歸剛剛入口,聞梵音便是一頓。這酒初聞只讓人覺得清新,細細去品卻給人一種纏綿不絕的不舍,聞到最后那股別離的憂愁和期盼君歸的遺憾更深,喝一杯酒,仿佛品了一段凄美的故事,讓人完全放不下。
難怪老祖會為這酒命名了。
她細細品了半杯后,臺上女子的一曲琵琶剛好彈完。
她悄無聲息的離開這里,朝后臺走去。
“是謝家女郎嗎?”聞梵音剛走了幾步,迎面便有一位穿著綠色長裙、氣質非凡的女子走了過來。
聞梵音腳步一頓,側頭朝女子看去,一股清香甘醇的酒味從女子身上溢出,沁人肺腑,端的好聞。
她靈光一閃,訝然問道:“在下正是,敢問閣下可是離人歌老板?”
老板眼神慈愛的看著聞梵音,上下端詳了她片刻:“我正是這里的老板。”
她好奇的問道:“不知女郎來此有何要事?”
她每年都會給謝家送上百壇好酒,謝家人是不缺這離人歸的。因而謝家若是來此,定是有其他事情。
聞梵音臉頰微紅,羞窘說道:“我剛從神醫谷而來,除了治病救人,便唯喜愛樂曲。聽聞老板這里樂曲種類齊全,俱都是一絕,便不請自來想要瞧瞧,還請老板勿怪。”
老板眼神更加溫和:“開門做生意,來著都是客,不請自來這四個字可不合適。”
原來這就是謝家丟失的那孩子,神醫谷現任谷主。看上去雖然單純了些,卻也不同凡俗。
她輕笑了笑,帶著后輩朝著唱臺后走去:“既然女郎對這些感興趣,便隨我去看看。”
聞梵音眼睛一亮,緊跟在老板身后,目光好奇的看向四周。
酒肆的人看到這一幕,了然一笑,以為是老板帶著后輩來見見世面。